那叫一个地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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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秋煦虽然觉得味道不甚美妙,但本着勤俭节约,不浪费每一粒粮食的原则,她俩都给吃完了。原因也颇为暖心,这家餐厅很贵,舒意花钱花的肉疼,所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吃。最后舒意因为这件事,一个晚上都不怎么愉快,因此在曼谷买了一盒罪恶的炸鸡和一些看起来就不健康但一定很美味的小吃,回酒店又来了一顿。

祁遇听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身边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讨厌泰国菜了,他赶忙说:“这家西餐是我在英国上学时候认识的一同学开的,你放心,他可是跟着老法国正白旗学的,保证那叫一个地道。”

樊秋煦当即表示:“您还真不把我当外人,这话都敢说。”

汗流浃背了兄弟,您的父上大人可是前参议院的多数领袖啊,虽然这次丰民党中期选举不利,但是在政界,仍然还是那个响当当的响当当啊,你这话要是让外国友人听见,那可就妥妥地是外交事故了。

樊秋煦抓紧换衣服,准备洗漱,光速逃离这个疑似“外交事故”的场合。

祁遇看着樊秋煦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

**

祁遇和樊秋煦二人被侍者引到定好的包间,祁遇点了两道菜后把剩下的发挥空间都给了樊秋煦。

她认真地看着上面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菜肴,特意点了几个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准备踩雷。一般来讲,她和舒意郑沫出去的时候,菜单上越是好看的,越难吃,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学会预先拉低一下自己的期望值了。

她先小口小口地尝了一下端上来的牛排,口味不错。说实话,牛排这种东西很难做得难吃,她实在想象不出能把牛排做得难吃。

然后又试了一下服务员推荐的布丁,她的眼睛亮了亮,好吃的欸。

祁遇把樊秋煦的小表情收入眼底,他便放心地开始闲聊起来:“一会看完小熊还有什么打算没,据说那个队伍很快,只有五秒钟,比你签售还快。”

樊秋煦在这方面向来是个咸鱼,永远是他人出行时的最好伴侣。

她自己从不做攻略,只会跟着别人走。去年,郑沫拉着她去奥克兰玩,居然她俩跟着导航都走错了,气得郑沫在一旁都已经进行了好几圈口腔体操了,樊秋煦倒是淡定得很,劝她多多欣赏生活中不期而遇的惊喜。

因此着名的业余画家舒意评价道:樊秋煦是出行的最佳伴侣。

樊秋煦虽然早上不饶人,但是还是很拎得清的:“就按照你的计划走呗,能玩多少是多少。”

祁遇感觉这有点不像她休假的人设,他怀疑地问:“你不嫌累?”

樊秋煦自然无视这种质疑自己体力的问题,她哼唧了一声,用下午的实际行动让祁遇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能够连开三天两个半小时演唱会女明星的体力。

他们先是去了Emsphere打卡了黄油小熊,顺便逛了逛里面的宜家,不得不说,这个附近确实有很多店铺,就在他俩路过一家B家的奢侈品品牌,祁遇非要拉着樊秋煦进去,说什么也要买一件风衣。

樊秋煦无情地拒绝了他。

无他,“飞鸟”并不是他们家的代言人,祁遇这个行为完全就好比HR提离职——不干人事。

二人沿着Sukhumvit 35 Alley 一路向前,沿途吃点喝点,先在Greyhound Cafe – Emquartier 来了点下午茶,然后又去了Soul Salt Paint Bar画了幅画。

当然,樊秋煦只提供宏观上的轮廓构建,具体的微观操作还是得祁遇去执行。本来祁遇觉得二人一起作画会是一段很美妙的经历,但是当他看到樊秋煦向自己展示她的“大作”时,他还是觉得这种小事还是自己代劳比较好。

祁遇真的感觉很纳闷,她们团里不是有一位号称艺人里画画最好的,画手里面唱跳最优秀的人吗?他原以为,像樊秋煦这种人,应该在艺术上面的天赋都应该很强才对,怎么到了她这里,似乎上帝只给她开了音乐和跳舞这两扇门呢?

他看着那幅连火柴人都算不上的简笔画若有所思。

樊秋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缺少点画画细菌而已,这很正常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达芬奇,那样的人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虽然觉得这话没毛病,但是祁遇看了看那幅“大作”,他是在是无法想象,怎么世界上居然会有连火柴人都画不好的人。

舒意平时难道不和樊秋煦进行相关的业务交流吗?

祁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樊秋煦吸了一口饮料,有点生无可恋:“交流啊,怎么不交流,只不过是郑沫和舒意交流我在一边旁听而已,”说罢,她惆怅地又喝了一口,“我是真的看不出那些画到底在表达什么,在我看来,大部分的画都很丑,我是真的不懂她俩一天到晚有什么好聊的。”

祁遇一边上色,一边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好看?”

“博物馆里的那种。”

祁遇乐了。

他也知道博物馆里的好,博物馆里的不但好,还贵呢,甚至可以说是无价呢。

她这不是来鉴赏的,她这是来拍卖的。

确实是术业有专攻,学金融的就是不一样。舒意在那边感叹画作的精妙,估计在樊秋煦脑子里只有一串串无情的数字。

樊秋煦以一种“你怎敢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的眼神望向祁遇,正色道:“我喜欢莫奈那种,印象派,光影的那种感觉很好。”

祁遇了然。

“其实也不一定是莫奈啊,德加、劳特累克还有毕沙罗都可以啊。”她小心翼翼地展现着自己对于美术的见解,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美术细菌的人,她真的觉得这些人画的才叫画,其它的作品都欣赏不来。

祁遇就这样慢慢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见樊秋煦展示出这种,不那么有把握的时刻。他看着旁边的人低头吸了几口饮料,还咬了咬吸管,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的心理波动的暗示。

祁遇努力用自己的画笔将这一刻定格,而且还参考了外面夕阳西下的光影变化,让此刻的樊秋煦显得美好的不成样子。

“好了。”

樊秋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祁遇到底画了什么,刚刚吐槽舒意和郑沫平时的“小众爱好”太投入了,导致让她都没怎么看祁遇画画的具体过程。

拿到手,她愣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从容地迎着即将落日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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