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细枝末节的消息往往就藏在这些平常的话语里。
听到此处原本已经点了壶广东特色的凉茶和方艳青相对坐着静静品尝的杨逍放下了茶杯,扬了扬手把小二再次叫了过来。
“再来盘点心。”
他们两人看着便气质不凡,小二每日里三教九流的人看多了打从他们进门起就悄悄留意着,这会儿立刻殷勤地凑上来。
“客官想要个什么点心?”
“听说这儿要办庙会了,庙会上有什么特别的点心?”
杨逍素来是个狂傲的,但他的狂傲是源自于他本身的智谋,他没着急打听什么而是先从点心开始问起然后引出庙会的话题。
就如平常的外地人对本地庙会的好奇,小二并没放在心上,作为本地人舌灿莲花地将他们每年都有的庙会说的绘声绘色。
“庙会一般不是庙里办的?怎么巨鲸帮一个做海上生意的改行办起庙会来了?”杨逍自然而然地在谈话中问道。
小二正说在兴头上,“嗨!这不是巨鲸帮新换了个帮主,听说他有个儿子刚出生身体弱眼看着活不大,就包办了每年庙会给他儿子祈福。”
说到这里还是很正常的,但紧接着那小二就弯腰凑近了些露出一副不同寻常的神色,像是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悄声道,
“不过要我看来,可没那么简单!”
杨逍和一直默默听着他们对话并不插嘴的方艳青隔着帷帽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意识到恐怕这小二真知道点什么。
这也不稀奇,这里是靠近码头的客栈,每日里人来人往,各种琐碎的消息流通在客人口中,小二又是本地人。
“怎么说?”
杨逍会意地拿出一两碎银,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小二立刻手疾眼快地把碎银捞进了手里,立刻喜笑颜开知无不尽。
原来那巨鲸帮的新帮主麦鲸是出了名的好色,后院纳了一大堆妾室通房,生了一大串儿子女儿,数都数不过来。
而那个要祈福的小儿子据说是个丫鬟生的,根本不受宠,小二和那丫鬟家里一个远房的亲戚认识,听他们说起过。
“那小孩儿七个月就生下来了,三天两头地生病,麦帮主儿子多哪会在乎,听大夫说养不大连药钱都舍不得花费太多呢……”
待小二离开后,杨逍想着这件事讽刺地笑了,“连药钱都舍不得又怎么会为心爱的小儿子耗费甚大去祈福呢?”
他想到的,方艳青自然也想到了。
原本已温和许多的人周身气质越发清冷,帷帽里透出的声音平淡也带着无法忽视的锋利冷意,“无利不起早。”
杨逍赞同地笑道,“一针见血。那看来船舱底下的秘密应该和这庙会有关,那就是这两天了,且看看到底是什么腌臜吧。”
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后,方艳青和杨逍就没再留在大堂喝茶,两人上楼在房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码头的船守了一天。
本以为要明日,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了动静。
深夜里,整个码头除了几条船上还点着盏昏暗的油灯,几乎一片黑灯瞎火,白日里离开的几个水手就在这时带着许多人回来了。
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却带着许多大木箱,看着是要卸船上的货,但有什么货是白天卸不了非要大晚上人都睡了来卸。
很快这些大汉们搬着箱子进船,又从船里下来。
出来的时候箱子显然重了许多,得两个人抬着一个箱走,离开码头前领头的人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寂静的黑夜,鬼鬼祟祟。
这一行人抬着箱子就往街上走。
熟门熟路地转了好几个弯,从码头穿过城中心接着又越走越偏,路上有时偶遇几个人倒也正常寒暄说是搬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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