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而静谧,好似夜晚倾泻的月光一般,没有幸灾乐祸,没有埋怨,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是专注地将锅里重新盛满干净的水。
他一直在跟季姿意暗中较劲,只是,他较劲的那个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第一次野营的时候,也煮糊过一次。”季姿意忽然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的人少,带的食材少,米用完就没了。海边也没有野菜。”
听到他说曾经将粥煮糊,米厅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像这才往上踏了一步台阶,跟季姿意站在同等的高度上了。
这样令他安心、自信。
“……那你们吃什么?”米厅好奇地问。
季姿意将锅重新架好,去了几根粗些的劈柴,说道:“他们会游泳的人,去海里抓了鱼虾。我们生了火烤来吃。”
季姿意轻轻摇头,无奈笑道:“不过鱼虾很难处理,最后实在太难吃,大家饿着肚子睡觉的。第二天一大早逃回市里,等着早餐店老板开门。”
米厅想象一下几个人饥肠辘辘等待老板开门放饭的场景,没忍住嘴角勾了勾,紧张的情绪完全松懈下来。
季姿意看了看他,似乎没打算多呆,或者成为什么午饭的拯救者,说了句“少放点米哦,节目组给的锅好小”就走人了。
米厅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滋生出一种淡淡很平和的感觉,听着水咕噜噜烧开的声音,也不觉得烦躁了。
傅黎在劈木柴,看到季姿意回来,问他:“说什么了?”
季姿意眼睛盯着斧头,说:“没什么,米放得多,糊底,有点急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傅黎点点头,招呼季姿意过来。
他确实也没把米厅放在心上,摆明态度后就不甚在意了,虽然知道他的心思,但毕竟还是个上学的幼稚学生,这一点跟季姿意如出一辙,看米厅跟看小孩子似的。
他将季姿意拢进胸前,让他两手握着斧头柄:“拿紧了,用落下去的力,别震着手腕。”说罢退开。
季姿意一斧头下去,斧刃卡在木头里,拽了半天没拽出来,惹得傅黎在一旁发笑。季姿意有些窘迫,又试两次,小声道:“你来一下呀。”
怕镜头听见,细声细气,撒娇似的。
傅黎心中那个舒坦,挣扎着没过去,笑道:“叫声好听的。”季姿意幽幽怨怨地看他一眼,脸涨得红了,梗着脖子想拿脚去踩着,想将斧头拔出来。
傅黎本来就不放心他拿,在一旁紧紧盯着,一瞧他这动作,立即上前止住,认输道:“好好,我错了。”
把东西从季姿意手上换了下来,小臂肌肉一绷紧,那斧刃便脱离木头,再一扬,一落,粗厚的木头立即散成两块,倒在一对劈柴中间。
“还玩不玩了?”
傅黎勾着唇角问,好像季姿意是个他愿意宠着的顽皮的孩子。他这么宽宏大量,季姿意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不太对。
让傅黎受气一样。于是轻轻晃了晃纤巧的下巴。
傅黎看出他那些善良天真的小心绪,压低声音说:“那你小声说,就对着我说,他们听不见。”
说罢将耳朵凑道季姿意嘴巴旁。
停了片刻,就听到季姿意很小声很小声地叫:“……老公。”傅黎的心登时砰砰乱跳,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地洋溢。
镜头中,听不到两人说了些什么,就看着傅黎嘴角扯得老高老高,满足得不行的模样,而季姿意抿着嘴唇,耳朵红通通的。
【啊啊?说了啥啊?当我是外人?】
【傅黎绝对哄季姿意说说一些很那个的话了!】
【你看他高兴的……老婆你对他说了什么,能不能原封不动对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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