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姿意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他一手搂着人,一手将强皋从床^上拎了下来。
强皋匍匐在傅黎脚边,不住地颤抖,牙关格格地响:“傅、傅总,我我……哎呦!”
傅黎锃亮的皮靴踩在他手上:“说!你约他来干什么的!”那声音低沉狠戾,把离他最近的季姿意也吓得浑身一抖。
傅黎安抚似的摸了摸季姿意的耳朵,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鞋尖扭动,强皋痛苦地嘶叫起来。
“我我,我…啊哊!”他磨磨蹭蹭不肯说,傅黎浓眉蹙顿,他是个没什么好耐心的,一脚便把强皋踢飞,猛砸在床沿。
“我约他来上^^床,干那事儿、那事儿!傅总,别、别打了……”强皋恐惧地抬起手挡在面前,颤巍巍吐露实言。
季姿意自鼻尖提起一口气,漂亮的眉同时皱了起来,闻言嘴唇发白,把脸强硬地扭到傅黎身后,好似受到了一些打击,像是雨中的花朵那般将头沉了下去。
傅黎轻轻拍着他后背,抚摸他柔顺的发丝。
“走……”
季姿意低而轻柔的声线从颈窝处传来,傅黎一顿,下一刻便将自己外套披在他身上,将季姿意头脸裹得严严实实,往自己胸、前一揽,大步走出房间。
酒店大厅的旋转大门前,布满了蝗虫似的密集的记者,他们举着不同媒体的话筒,扛着摄像机,伸头探脑,发出沙沙窸窣的动静,誓要将这一则新闻头条拿到手。
傅黎携同季姿意走出旋转大门,季姿意哪里见过这种仗势,左脚刚踏出门外,闪光灯刺眼的光亮排山倒海般袭来,让他眼睛几乎睁不开,心中更是被未知蒙上一层浓重阴霾,忐忑不安,不知发生了何事。
傅黎将外套拢了拢,完全盖住季姿意的头脸,随后把他两条胳膊缠在自己腰间,让季姿意仿佛刚破了壳的小鸡一般,紧紧依偎着自己。
“傅先生,请问这件事您提前知道吗?”
“傅先生傅先生,请问关于您妻子半夜相会……”
“傅先生,您是否认为这是毁坏您家庭名誉的一则丑闻……”
傅黎及时把季姿意的耳朵捂住。
“都闭嘴!”他面目阴沉,冷冷横扫一圈在场的媒体记者,毫不留情。
听了他这一记压抑的怒吼,记者人群个个如淋了雨的鹌鹑,霎时噤声静了下来。
傅黎恢复平和,英俊的面容丝毫不乱,“今天的事,我全程参与,本意是想与强皋强先生对谈一份面对电台节目的商业合约,我妻子作为陪同,只不过比我早来一步。”
做完澄清,他高高在上地俯视众人,唇线闭合成一条坚毅的直线,视线却并不定焦,似是等着人来追问。
有一个老道的中年记者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兴奋地将话筒怼到他面前,“那请问傅先生,能让您妻子说几句话吗?”
旁人一听有人出头,纷纷举起话筒:“傅先生,为什么季先生一言不发,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傅黎嘴角一沉。
中年记者便知不好。
“你觉得他能说话吗?”傅黎眼睛微眯,眼睑线条凌厉,他轻轻晃了下季姿意的肩膀。
季姿意一边耳朵紧实地贴在他胸膛,另一边耳朵被他牢牢捂住,外界声音轰轰隆隆,他却只能听到傅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你们这些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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