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十分贴心又得意地说:“老齐已经跟我说了,向先生又忘了,这回先生是把他绑回来,说是要把他绑到床上去,让我提前准备准备,东西不够先生再吱声,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淮烟扭头看齐烨梁:“老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
“老齐还建了个群,”安诺又说,“把我跟章君昊都拉进去了,我们几个人下了赌注,赌祝先生什么时候能再想起先生。”
“哦?”淮烟眼尾一挑,被他们整笑了,“你们怎么赌的?”
齐烨梁说:“我相信烟哥,所以我下注时间最短,是一个月,安诺说三个月,老章说得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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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向默对楼上的一切毫无感知,还在一楼走走转转,大门以内,他可以自由出入。
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等他从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再回大厅,安诺带着他上了二楼。
“小机器人,你带我上楼干什么?”
“我叫安诺,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呢,怎么翻脸就不认小机器人了?”小机器人不太乐意他那随意的称呼,“先生叫你上去。”
“他叫我干什么?”
“你上去就知道了。”
主卧房门半开着,安诺把向默推进去转身就走了,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向默一眼就被床上的布置弄得傻在了原地,红玫瑰的心,那些情趣用品就那么赤裸裸地摆在床中间。
浴室门关着,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不用想,淮烟在里面洗澡呢。
房间里到处都透着暧昧的气息。
淮烟很快洗完澡走出来,身上穿着白色浴袍,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上,不紧,所以浴袍前襟半敞着,能看见一片红润的锁骨跟湿红的胸口。
“愣着干什么?”淮烟随手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到床边,“过来啊。”
淮烟说过的那句“把你绑回去,把你绑到床上”的话,瞬间在向默脑子里蹦起了迪,剧烈又有节奏的鼓点敲击着他的耳膜。
“没想到你好这口,玩儿得挺重啊。”
向默抱着胳膊,还站在门边,虽然身体里已经乱成一锅煮得稀烂的粥了,但面儿上还是保持得很淡定,尽量不去看床上的东西。
“我让你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三次,否则……”
“否则孟宁就危险了是吧?”向默终于动了,听话地走过去。
淮烟看了看床上的东西,最后从床中间拿起一条银色金属质地闪着光斑的男士颈环,放在手心里颠了颠,不重,但也能感受到分量。
他捏着颈环,又对着向默一勾手指:“再过来一点儿。”
向默又动了几步:“你要干什么?”
淮烟没了耐心,只觉得向默太磨叽,伸手拉着他胳膊,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拽,两人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靠在一起。
淮烟比向默矮一些,两人离得这么近,他得抬着下巴看他才行:“我对心里有别人的人没兴趣,我觉得膈应,你把这个戴上就行了。”
向默被淮烟的话刺了一下,跟被蜜蜂扎了一样,不算太疼,但有毒。
他看向淮烟手里的颈圈,转移了话题:“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情趣颈环啊,有定位功能。”
淮烟在颈环上摸索一会儿,打开中间的一截儿特制暗扣,踮起脚,一手往下扯了扯向默的毛衣领,另一只手直接把颈环戴在了向默脖子上,没等他反抗呢,环扣已经严丝合缝地扣上了。
向默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个金属素圈颈圈。
他想要找淮烟刚刚打开暗扣的位置,但颈环上竟然没有丝毫缝隙,是个完美的闭环设计。
颈环圈口不大,贴着向默的脖根,是正好穿衣服后看不见,但也肯定摘不下来的大小。
向默学着淮烟的动作在颈圈上摸了半天,一直没找到打开的办法。
淮烟提醒他:“别费劲了,环扣是特制的,是指纹感应解锁,除了我,没人能找到也没人能打开这个颈环,你也别想把这个颈环拿下来,除非把脖子砍掉。”
他又说:“乖乖听话,定位不仅仅是为了监视,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淮烟笑着,抬起手又在向默颈环上摩挲了几下,冰凉的金属触感很快就被向默偏热的体温浸得温润,不再冰冷。
他顿了顿说:“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向默叹了口气,彻底放弃抵抗,又动了动脖子,很不适应脖子上多了个禁锢的东西,低头瞅了一眼说:“戴这个,很像狗啊。”
淮烟扯着向默的衣领,把他往下压了压,彻底拽向自己,这回两人之间一丝丝距离都没有了,隔着两层布料,胸口相贴,黏热泥泞的呼吸变得混乱。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淮烟还仰着脖子,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看着向默。
向默闻着淮烟身上潮润的味道,看清了淮烟那双深空幽深的眼睛里交织着的欲望跟怒火,还有压抑跟无奈。
他的视线从淮烟的眼睛掠到淮烟拽着他衣领的手心上,还印着他的指痕,被水泡过,指痕周围发白。
暗河水加速流淌,向默浑身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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