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公园车站前,凤长太郎小跑过来,拍了拍一直回头张望的栗原榴花。他好奇地顺着栗原目光看过去,除了几个等公交车的人,什么也没看出来。
栗原榴花皱眉,她盯着一名身材很高大,头上戴针织帽,脸上戴口罩看不出面容的男人好一会儿。
眉眼还有那撮弯曲的额发有点眼熟,很像她曾经见过的一位凶神恶煞的大坏蛋。
不过,那个坏蛋留着一头比她还长,还顺滑的长发,这个人却是短发,再加上口罩遮住了脸……或许她认错人了?
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削弱了高大男人的攻击性,栗原榴花听见凤长太郎的叫声回过头,“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她拉着好奇张望的凤长太郎快步走:“走啦,寿叶她们还在等我们。我们今天一定要给迹部学长一个好看!”
“什么啊,北园桑还没有放弃吗?”
“当然啦,青春期少女时期的仇,哪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她当初可是因为仇恨,努力从北海道考到了冰帝,又一路追随迹部学长去了大学啊。”
背着吉他包的女生拉着灰白色头发的男生越走越远,赤井秀一假装咳嗽几声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一直跟踪的人身上。
谢天谢地,差一点三年前的事情重演,要是再被那个女孩叫警察纠缠住,他都要怀疑那个女孩是不是故意的了(虽然三年前他也怀疑过)。
三年前组织追杀叛徒的那个夜晚……
栗原榴花不知道为什么背后冷汗直冒,那种感觉就仿佛她是一只被狮子盯住的兔子,稍微轻举妄动就会被咬断喉咙。
她紧紧抓住凤长太郎的手臂,狐疑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公交车站,那里看起来了一切正常。
错觉吗?
“榴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凤长太郎察觉到手臂上的力度,担忧地看向脸色发白的栗原榴花,“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
栗原榴花摇头:“不,乐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调节一下,没关系。”
W707路公交车开到车站,米花公园站前等候的乘客依序上车,栗原榴花回头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高大男人已经上车了的缘故,那种如同捕获猎物般危险的压迫感没有了。
栗原榴花内心轻松了许多,并且有点唾弃自己的胆小。
她究竟在怕什么嘛,大不了像三年前一样叫警察不就好了。
苍白褪去,栗原榴花脸上渐渐恢复血色,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迹部学长今年3月末大学毕业,寿叶她之前发誓要在毕业前追到迹部学长,今天是最后的机会。每次乐队表演迹部学长都会到场,我怎么能让寿叶失望。说起来,迹部学长到底对寿叶怎么想的?”
栗原榴花,初高中就读于冰帝学园,大学没有选择直升冰帝大学部,而是考入了东都大学工学部社会基盤学科,4月1日开学后即将升入大四。
她口中的寿叶名叫北园寿叶,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初中时就读于北海道椿川学园,和冰帝学园被称为帝王的迹部景吾结仇是因为初三全国网球大赛时给迹部送便当被迹部骂了。
“生平第一次有人骂我是母猫!他以为他是谁啊!我要让他好看!”
高中部从北海道考入东京冰帝学园的北园寿叶如是说。
如今时间过去了六年,北园寿叶的“复仇”始终没有成功。
“这个啊……”
凤长太郎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我也不知道啊。”
凤长太郎,曾经冰帝学园网球部正选,比迹部景吾低一年级,和栗原榴花是同学。
在榴花看来,长太郎是个很温柔的人,被称为“冰帝最后的良心”完全是因为他人真的太·好·了!
真的超级好啊。
北园寿叶从北海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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