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朝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红眼兔子面具,做得很逼真。
那人看他俩是宁朝人打扮,以为是来瑱月游玩的,如今宁朝他们互相交好,他们很欢迎宁朝人。
“远方的客人,这是,真的,兔子毛,做得,眼睛用的是红宝石做成的,喜欢的话,只收一金。”摊主用蹩脚的宁朝话说道。欢迎是欢迎,宰人还是要真宰的。
旁边还有个上古凶兽的面具,李朝朝眼前一亮,“两个面具,一金,可以吗!”她觉得自己很会搞价了。
摊主都要压不住笑了,“可以,可以的,尊贵的客人。”称呼都变尊贵了。
江晏庭直接掏了一锭金子,摊主毕恭毕敬的将面具递给她们。
李朝朝戴着小兔子面具,有些想蹦蹦跳跳的,不过她已经很大的人了,还是忍了下来。
江晏庭也将面具戴了起来,牵起她的手,“人多,我们不要走散了。”
李朝朝很听话地乖乖任他牵着,在她眼里,江晏庭是哥哥,可以当成血亲看得很好的亲人。
瑱月部落的人很多,来玩儿的不止他们,还有其他部落的。
李朝朝跟江晏庭被挤开了,她费力的挤开人群。
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怀里。
“抱歉。”李朝朝的面具掉了下来,她弯腰捡起来,起身那一刻,抬起脸。
月色,火盆的照明下。
李朝朝看到了一双阴鸷恶毒的眼睛,完全没有人类的情感。
男人个子很高,比江晏庭还要高大,大概两米左右。
身上穿着黑色袍子,头发尽散,阴翳的眸子死死盯着李朝朝。
他正低着头,嘴角笑得毫无人性,李朝朝下意识想跑。
却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凶狠无比地将她到了无人角落里。
李朝朝胸腔里的呼吸被挤出去,脖子被狠劲儿掐着,疼得她直翻白眼,在她快要窒息死掉的时候,男人终于放过她。
大口大口的呼吸,李朝朝咳嗽着,身体无力的跪在地上。
“我……哈……好像……不认识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李朝朝费劲地说道。
这个男人,长得有种厌世的,柔柔弱弱的阴郁美,力气却大的要死了。
那双很美丽,浅绿色的眼珠子,在月色下,摄人心魂,不带一丝人类的情绪。
他蹲下来,狠狠扯着李朝朝的头发,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你杀了我父王,我要带你,去做他的祭品。”他的声音同他的一样,如黑夜中狩猎的毒蛇,绞杀猎物时阴恻恻的骇人感,不过也带着男人独有的低沉与磁性。
父王?他是上歧王的儿子?!!
坏了,自己这是被寻仇,看来要小命不保了……
李朝朝自知跟他力量悬殊,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脱身办法。
她两手费力地推拒着男人有力的小臂,粗俗道:“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我骑在你头上拉屎。”
闻言,男人哼笑。
将她一掌打晕。
再次醒来。
李朝朝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马车里,车轮轧在地上,吱呀吱呀,车厢很晃。
她刚睁眼,就听到两个不同的女声,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其中一个女人给她喝了一碗东西,她别头不喝,被控制着强迫地将药水灌进喉咙里。
这次李朝朝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是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而她,被关在一个金子打造的笼子里,身上还穿着若隐若现白纱,能明晰窥见她的酮体。
李朝朝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宫殿里站着穿着统一服饰的宫婢,深粉色交领长裙,统一的簪花首饰,还有穿着深蓝色服饰的太监。
李朝朝缩在角落里,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是那个男人吗?
抓她的人。
她现在应该是到了上歧国。
要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美人计?
行不通的,两人之间隔着血仇。
装傻?
会被直接杀掉吧?
求饶,只会死的更快。
尽管宫殿内,无人看她,可她仍旧觉得羞耻。
这样被关在笼子里,有种说不出的羞耻以及卑贱感。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点上了层层迭迭的金盏蜡烛。
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笼子被打开,有人进来。
男人的身躯将金笼衬得没那么大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朝朝,
“明日,便将你同牛羊一起,杀了做我父王祭品。”他的脸隐在阴影中,危险的气息令李朝朝寒毛直竖。
她从地上跪坐起来,抬着下巴,“杀便杀了,做什么让我这副打扮?还是说,这是你的恶趣味?”她眼里带着对他的轻视,还有不屑。
男人蹲在她身前,掐着她的下巴,浅色的瞳孔毫无情绪,“你在激怒我。”几乎是一下看穿了李朝朝的计了。
李朝朝控制着心跳加快,面色酡红,“我可不敢。如今你是上歧的王,我怎么敢让你生气?”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金龙服饰,可不是上歧王才能穿的吗?
她装作很疼的样子,“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力气好大的,每次都弄得我好疼,你喜欢这样吗?”李朝朝眼里水光盈盈,声音粘腻,有些娇娇软软的。
男人手指掐的她脸很热,李朝朝被松开,白雪般美丽的脸上留下了深红色指印。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若你是上歧的王该有多好。”她跪在笼子上,金色的条子硌得腿疼,不过她能忍。
身体靠近男人,酥手抚在他的胸口。
“我想,你会喜欢我,要我做你的王后的。”她抬着头,在他喉结那里吻了吻。
感受到他的呼吸沉重了下来,李朝朝有些害怕,男人的气势太过阴森压抑,总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朝朝的下巴被抬起来,看清了男人脸上的表情,眼里带着浓浓嘲讽,“勾引我?”
承认不承认?
“我喜欢王上,王上看起来,就很勇猛的样子。”李朝朝硬着头皮说道。
胸口积攒着郁气,她强自镇定。
“我知道你。”男人语气不善。
“你惯会勾引人,以为我不知道?”男人见过她,是在七公主的及笄礼上,彼时,她是宁朝一名官员的妻子。
不过,她似乎眼里只有她的相公,却跟当时的宁朝太子,勾勾搭搭。
他看到李朝朝躺在太子怀里,逼都要被操烂了。
“烂货。”他骂。
李朝朝脸色发白,男人起身,将她踹倒在笼子里的铁条上。。
“别在我这里发骚,恶心。”说罢,他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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