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哭个什么劲儿?造孩子的时候,怎么没哭给你媳妇儿听?”
“……”有多久没听到叶琎发火骂人了,方知煦一瞬间以为回到了过去。
岁月真是一晃眼的工夫,他都快忘了,叶琎是有脾气的,脾气还不小,说话老夹枪带棒,只是一直刻意收敛着,不是当年那个张扬的大男孩了。
可他记忆中的那个大男孩,不会这么狠,不会把他当炮友。
你倒是骂啊,会骂人就快骂啊!
做贼的叶俊书急得不行,似乎只要叶琎开口骂两句,和姓方的那段比他年龄还长的感情就能彻底结束,他就有机会摘花。
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位高权重,沉稳内敛的继父,居然会飙脏话。
都怪这姓方的,没事老刺激人,说的什么屁话,都有媳妇儿和孩子了,能不能放过叶琎,把机会让给他。
骂啊,怎么还不骂呢……
门缝里突地传出“哐当”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摔了,接着是方知煦断续的哭声,听着还挺可怜的。
叶俊书不禁咧开嘴,心里替继父呐喊助威:快揍他!干脆边骂边揍!好好教训一顿!让他滚蛋,给我腾地儿。
以后你俩就老死不相往来。
可里面又诡异地安静了,哭声一下停了,他着急,恨不得把耳朵都塞进门缝里,紧张到大气不敢喘。
很快,叶俊书在自己放轻放慢的呼吸声中,听出了异样。
一门之隔的里面,有暧昧的动静,仔细听,是肢体接触的摩擦,和唇舌交缠的黏腻。
操,怎么还亲上了?
叶俊书这回是恨不得撞门杀进去解救叶琎,坚信是方知煦在强吻他继父,果然,一声“咚”的闷响,不是东西落地,是人摔了。
“起来,出去。”
干得好啊,就得这么干!
他决定再等一会儿,没准叶琎能送他去学校,陪他吃晚饭。
“你骂我吧,我跪着让你骂,只要你消气……我这辈子都栽你身上了,你让我去哪儿?快二十年了啊,我也是个男人,我有责任,有义务,没法只做你的媳妇儿,是我不好,我真折腾不起了,不生气了行吗?”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这短暂的沉默漫长到叶俊书害怕,怕叶琎心软回头。
快二十年了,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叶琎就和方知煦好了。
方知煦不信叶琎真那么狠心,他们之间的欲望,是建立在了爱的基础上。
他一年过来六七趟,每回过来,叶琎都能折腾他很久,不知道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禁欲时间太长,又两个月没见,叶琎昨晚也折腾了他仨小时,精力旺盛,如狼似虎。
反倒他自己,周旋在工作与家庭之间,又一路来回奔波,时常感到疲惫,精力有些跟不上了。
幸好,调令快下来了。
方知煦已经做好了打算,叶琎图方便,那就图方便吧,等自己过来了慢慢弥补,早晚把人哄回来。
当然这会儿也得先哄着,见叶琎沉默,他跪着没起,两手摸向叶琎的胯和裆,放低姿态讨好着说:“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说那些话了,想图方便,给我打电话好不好?我得空就来陪你。”
当听到皮带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时,叶俊书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了,就算叶琎不骂人,也不能是这个发展啊,他是一点没瞧出来,姓方的还有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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