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累什么,你比我天天上班还累呀?没几个月了,再坚持坚持,这是别人给介绍的,做了对你高考有帮助。”
“……”叶俊书坐回书桌前,不想说话了。
“我今天跟一客户取经去了,她儿子打小成绩好,本硕博连读,现在年薪好几十万,以后还涨呢。”
李芸在儿子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小满,咱们现在有这个机会,你得抓住了,知道不?你喊他一声爸,他以后肯定得帮你。”
抓得住吗?
叶俊书想抓的只是叶琎这个人,他多想告诉母亲,他讨好叶琎,不是为了给将来铺路。
喊一声“爸”,也不是想要一个爹。
幸好还有这么个念想,可以中和叶俊书枯燥乏味的学业与生活。
隔天叶琎一上午不在家,中午也没回来,他收拾好要带回学校的东西,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
直到三点,门开了,叶俊书忙背起包,冲到叶琎跟前,仔细闻了闻。
叶琎:“闻什么?”
叶俊书早习惯了继父的冷脸,自己一个人乐呵:“爸,你说要送我去学校的,我闻闻有没有酒味。”
叶琎:“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叶俊书笑着问,“现在就走吗?你要不要歇会儿啊。”
叶琎松了下领带,“我去换身衣服。”
“好,我等你。”叶俊书看着一身西装的高大背影,逐渐犯痴,想跟过去偷看叶琎换衣服。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话果然不假!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摘下这枝花……
叶俊书开始幻想,说是幻想,其实是意淫,他脑子里全是他这个年纪该冲动的事儿,自打偷看过黄片后,他在意淫继父的这条变态之路上,越走越走,已然无法回头。
脑子里正和继父各种颠鸾倒凤,突如其来的两下敲门声,坏了他的好事。
他转头一瞧,竟是方知煦。
“是小满啊,怎么还没去学校?”方知煦客气地与小辈打招呼,“你,你爸呢?”
关于叶琎突然有了个十八岁大的继子,他着实适应了好一阵子。
叶俊书没吭声,第一反应是,姓方的突然过来,叶琎还会不会送他去学校?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叶琎换了一身休闲西装,表情淡淡的,区别于他身边那些帅气的同龄男生,有一种他形容不上来的气质。
哦,是花的气质。
叶琎就像那出墙的红杏花,勾得他没心思学习,很想不顾一切地直接摘掉!
见到方知煦,叶琎倒没意外,当着继子的面问了句:“怎么还没回去?”
机票改签了,但这话不适合在小辈跟前说,方知煦以工作为由,表示想谈一谈。
明知道该有点眼力见儿,叶俊书仍在边上站着不回避,等着叶琎开口拒绝,顺便偷摸打量眼前二人,到底有没有一腿,他早看方知煦不对劲了。
如果有,怎么办?
叶俊书很怕是真的,真的就意味着,墙的那头,红杏花是有主的,早被人摘了,他没有资格碰。
然后,他就等来了一句叫他失望又难过的话。
“小满,你打车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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