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朝池洛伸出手,献宝似的扬了扬,却又被先生拉了回头,只见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
兰底白花,池洛眼睛一亮。
这块方巾是池洛送给先生的。
在学校上第一节扎染课时,池洛手巧,第一个做出了兰底白花的效果图,他取其中最具水墨韵味的一块裁剪,缝边,制成了方巾送给了先生..
先生竟然随身携带着他送的方巾!
下一秒,先生就将方巾塞到了黎星手里,“擦一下手上的水。”
“手工扎染?都褪色啦,哥哥怎么会留着这种老古董?”黎星擦完手后将方巾随意地扔到了茶水间旁的垃圾桶里。
方巾迅速被洇湿,同茶叶废水混到了一起。
先生再没看它一眼。
池洛想起开课的第一天,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话—
同学们你们知道吗?手工扎染可以扎染出各种美轮美奂的图案,不过就算是技艺再高超的匠人也无法扎染出完全一样的图案,每一个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谓是真正的“和而不同”。
池洛看着垃圾桶怔怔地出神..
先生你知道吗?这块方巾,是小狐狸的独一无二呢..
“今晚我大哥在别墅举行晚宴,马切主办方的负责人和设计师都会来参加,池洛你也一起来吧!”黎星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歪着头,盛情邀约。
“不许去!”先生突然打断了黎星的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凌厉。
黎星似乎被先生的吼声吓到了,他小声地喊了声“哥哥..”
季明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放低声音安抚黎星:“我在和洛洛说话,别怕..”
说完,季明轩冷冷地瞥了池洛一眼,“你先回家。”
池洛看着依靠在一起的两人,又看着垃圾桶里的方巾,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垂着头,从他们身边缓缓而过。
原来三个人的电影里,真的有一个人,不配拥有姓名。
.....
池洛托着疲惫的身影回到了别墅,偌大的别墅里只展着一盏幽黄的壁灯。
他的影子跟着他沉重的步伐拾级而上。
他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影子许久,突然朝影子伸出手,“你疼不疼呀?就这么喜欢他吗?如果有一天,你守不住他了,你要怎么办呢?”
可是,影子不能给他回答....
池洛回到漆黑一团的房间,脸颊和手背争先恐后地叫痛。
因为先生那方面的粗暴,池洛的卧室常备各种消肿祛痛的药,唯独没有烫伤药,他想起在孤儿院时,有小朋友烫伤的话,院长就会帮他们涂上牙膏。
他找来牙膏,绕过水泡,一板一眼地涂在烫红的地方。
涂好药后他已经累到一动不能动,就这么和衣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了去,紧接着贴身的衣服就暴力地扯褪开来。
先生粗重的呼吸密密地笼罩下来,像会把人拉进梦魇的网。
“先生..”
池洛被先生一把捞起了腰,膝盖和床垫zhuang出闷痛声..
朦胧睡意很快被一阵剧烈到宛如撕扯住头皮的疼痛退散。
疼到池洛就连先生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那是一场无穷尽的凌迟,一直到晨光将整个房间照射得一片清浅。
池洛蜷缩在床上,手背上的水泡已经全部破开,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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