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阳融融的山岗上,林舒被昆吾猛烈的亲吻,几乎喘不过气。
最后他受不住的侧开脸喘息,昆吾却依旧迷恋的紧追不舍,搂在林舒腰际如铁一般的双臂下意识抱的更紧了。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甚至让男人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同他独自一人在东山中度过的日日夜夜一样,是他趴在雪山冰冷的岩石上,因为太过思念而做的一场美梦。
林舒只穿了一只鞋的双脚自从被男人抱住之后,就一直没落过地。林舒低头,看着将下巴抵在自己胸口,并抬着头满眼通红的仰视着自己的昆吾,又忍不住弯腰在昆吾的唇上轻啄了几口。
“我来了。”
“你有认真的守住对我的承诺么。”
林舒不断的仔细端详昆吾的身躯,上下探了一遍,才松了口气,男人没再受伤了,很健康。
昆吾喘着气忙不迭的点头,说起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看见,野兽打架,我都绕着走。”
林舒被逗笑,但他知道,昆吾大抵就是这样谨慎又小心翼翼的践行着两人临别时的诺言。
他从不会欺骗,不会虚伪。
他坚强而勇敢,仁慈而善良,他神秘而强大,剽悍而性感。
他的爱真诚又深沉。
林舒双手捧着昆吾的脸,望进他金色的双眸中,心中只觉得这个人早已经成为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再不能分割。
林舒不再迟疑,他伸手,从藏着玉佩的贴身口袋里慢慢摸索,因为有些过于激动,手指还有点发颤,没一会儿,林舒终于摸到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
伸手打开盒子,中间是一对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其中一只戒指的戒圈很大,并用一根长链穿好,这是林舒在进山之前特意定做的。
他曾想过,若是有幸能再次相逢,就向昆吾求婚,若是不能,那就让着两枚戒指,陪伴着自己,直到生命的尽头。
林舒小心的取出穿过戒指的颈链,而后虔诚的给昆吾戴在了脖颈上,并轻吻他。
“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昆吾知道在人世里,这一对金属圆环的含义,人们说,是一种缱绻的婚誓。
于是男人激动不以,甚至抑制不住的想要仰天长嗥。
但是他却没有,而是把林舒小心的放在了地上,让他踩在山岚柔软的春草上,而后自己缓缓的跪在他的眼前,将林舒手里的另一枚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男人将精致的戒指用一双粗大的手,笨拙的戴在林舒的无名指上。而后他托起林舒的左手,珍重的抵在额间,他闭着眼,沉静又亲密无间。
这是一只孤傲的头狼毫不犹豫又心甘情愿的臣服。
林舒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所有说不出的感受,都堵在喉咙处,湿热又哽咽的盘桓,但是最后又脉脉的化开,冰雪消融一般的,润物无声的沁润回自己心里。
此刻,要说什么,或许都不
重要了。
两人无言的相拥,好久才松开怀抱。
昆吾低头,看到林舒踩在草地上光着的一只脚,原本应该是白生生的,只是奔波又追寻了一路,粘了些泥草,又被硌的通红。
昆吾有些心疼,就伸手捞过来,搂在怀里擦了擦,给林舒暖脚。
林舒正舒服的张了张脚趾,就见男人的大手握着脚丫子就要亲上去,他赶紧弯腰去捂住昆吾的嘴。
“诶!你干什么,别闹了。”这嘴他还要留着亲呢!
可是昆吾显然现在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就知道朝林舒开心的笑。所以到底林舒还是没拦住,被人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啾啾”的亲了好几口脚心。
昆吾亲完脚,还要仰头去亲林舒,林舒笑着嫌弃,他赶紧推开男人英俊的脸,“你刚亲完脚,我不亲你!脏不脏啊。”
昆吾非常灵敏的捕捉到了关键词,虽然他不觉得脏,但是他想,他的伴侣可能想要洗一洗,那么自己也要洗一洗,这样,就能被允许亲吻。
于是林舒就见男人忽然站起身,身上的筋骨噼啪的响,随即一转身的功夫,从一个宽肩窄腰的矫健男人,变成一只银白巨狼。
林舒正愣神,巨狼就温柔的在林舒身前低首,见林舒半天不动,就二话不说的用狼吻轻轻的衔起林舒,而后回头,把爱人放在了自己宽厚的狼背上。
林舒猛的坐上狼背,就觉得自己仿佛瞬间被柔软顺滑的毛发给淹没了,他伸手抚摸着,银白又纤长的狼毛在指尖起伏。
他接受任何一种形态的昆吾。
因为不论昆吾的外表如何变化,但炽热又深沉的灵魂是始终如一的。
索性,林舒就俯身趴在巨狼的背上,把自己埋进一片银白中。
巨狼见林舒坐稳,便扭过头看向前方,蓄力起身一跃,从山岗一大片的草地上,朝着东山中无边辽阔的高山树林疾驰而去。
狼的速度飞快,但是背上依旧很平稳,林舒的身躯紧贴着身下因着跃动而不时起伏的筋骨,他甚至都能感受到昆吾跃动的心跳。
一人一狼,就这样漫山遍野的跑,他们跨过溪流,越过草原,穿过深林。
狼神的后裔极度兴奋与欢快,仿佛所有动物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沿途不少动物都会驻足观看,有的甚至会跟随着巨狼的步伐缀在后边跑一段路,直到累了或者追不上为止。
于是林舒不仅一路上看到了东山壮阔的美景,还交了很多“朋友”。
有时候是一群在小溪边跳跃着结队跟来的鹿群,为首的鹿王头角高昂,如同优雅伸展的繁枝,它似乎与昆吾很相熟,朝着两人“呦呦”的鸣叫了几声。
巨狼稍稍停下脚步,他非常骄傲的昂首挺胸,弓着背露出身后在毛发掩盖下的林舒,向鹿王介绍自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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