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看见政语摆弄手头长得稀奇古怪的手工制品,随便拿起一件,标价折合人民币起码上万。
他调侃一句:“看来施羽京给你的压岁钱蛮多,出去旅游就算了,还有闲钱买手信。”
政语翻了个白眼,“我没动那笔钱。钱是微电影大赛获奖的奖金和变卖家产赚的,再说了我不是去旅游的,我是去采风的。”他把手工制品打包好,抬头朝搂上看去,“咩咩呢?在家吗?”
“……”政宗实眼皮跳了跳,没由来的对这个称呼很反感,以前还没觉得“咩咩”是有多亲密却轻佻。
他盛了一碗饭给政语,说:“在睡觉。”
政语看一眼时间:“这都吃中饭了还睡呢……您这么大人了能不能节制一点。”
政宗实低着头摆好桌上的菜肴,口吻严肃:“他爸爸前段时间走了。”
政语愕然,“节哀。”
政宗实舀一大勺乌鸡汤到碗里,嘱咐政语自己先吃着,他端着汤上了楼。
房内的窗帘却已经拉开了,亮堂堂的,羊咲站在窗边,隔着玻璃不知道在看什么。
“醒了?”政宗实进了屋,放下汤,“小语在楼下。”
羊咲点点头,收回视线,这几天睡太好,餐餐也都吃了,肉眼可见的气色好了不少,嘴唇红润着,眼睛里一点儿血丝都没有。
“我要去见他吗?”羊咲愣愣地问。
政宗实笑了一下,“随你的意思了,不想下去可以不去。”
“那倒也不是不想。”
羊咲坐下来,闻了闻汤,说着好香,他肚子已经饿了,端着碗便喝了一大半,鲜甜可口。
他望着政宗实犹豫道,“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之前我看你和他在俱乐部聊的挺开心的。”
“场合又不一样。”他用勺子扒拉着碗内的汤渣,小声嘀咕着,“这是在家里。”
话虽这样讲,羊咲还是下楼了,三个人一起用餐,气氛和谐得诡异。
晚餐也是相安无事地吃完,洗完澡后政语舒舒服服躺在沙发里,让羊咲陪他看个电影。
政语考虑到羊咲丧亲,难得选了个喜剧片,也确实乐得两个人在沙发里捧腹大笑。
政宗实此时在浴室洗澡,隔着门都能听见两个小孩的笑声,五味杂陈,毕竟他好几天没见羊咲笑这么开心了,为什么政语能让他轻易地高兴起来。
蓬头的热水从头到脚浇下来,政宗实洗了个不痛快的澡。
影片结束后,政语回房间睡去,羊咲在阳台晾衣服,晾完衣服,欣赏了片刻阳台的植株。
放在阳台的都是抗冻的,越冷越美丽,枝头冒着花芽。
羊咲用手指碰了碰,余光里,政宗实朝他走了过来,肩头搭一条毛巾,浴袍由一根带子系着,里面没有别的衣物,胸前的袍口松松的,若隐若现。
“进来吧,外面太冷。”政宗实拉开玻璃门。
羊咲跟着他上楼进屋,他伸了个懒腰,政宗实把门一关,从身后抱了上来,恰恰能圈住他的腰。
“今天很开心?”政宗实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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