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这天没带饭给政语,也没让王叔开他常用的那部车,而是亲自开一辆小轿车来接俩小孩。
政语抛弃副驾驶的位置,和羊咲一起坐在了后排。
政宗实看一眼后视镜,政语面带春风哼着歌,低头捣鼓手机。
政宗实是没见过这么追人的。
在他印象中,回回见到儿子和羊咲待一块儿,儿子就只会玩手机,也不怎么和羊咲说话。
政宗实咳嗽一声,没引起政语反应,反而坐在另一侧的羊咲抬起眼,对上了后视镜中男人的目光。男人目光一顿,朝他微微一笑。
“出院了还是要多休息,你家在哪,叔叔送一趟。”很平淡的口吻,没有流露出半点关怀,就像坐飞机时空姐播报要系好安全带,坐出租车下车时司机提醒带好随身物品。
政宗实给羊咲一种难以接近之感,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印象很好,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他不讨厌政宗实,至少,比起政语,羊咲称得上很喜欢这个叔叔。做父亲也好做俱乐部投资人也罢,政宗实都很合格。
何况,羊咲没见过在这个年龄还能保养得这么仔细的男人。比起他爸爸简直像阴阳两极。
羊咲报了家庭住址,又小声道了谢。
“你住哪儿?”政语摘下一边耳机,侧目吃惊问他。
羊咲只好又说了一次。
汽车已经缓缓起步,他给自己拉好安全带,政语说后排不用系也行,说完又继续表露他的不解,音量也抬高不少,“你住那里啊,那里不是郊区吗,离俱乐部这么远你平时怎么通勤的?”
俱乐部在市中心,政语大学也在城郊,他从大学去俱乐部,王叔开车都得花一个多小时,甚至是两个钟,寸土寸金之地,堵车是常有的事。
羊咲看起来就不会开车,那只能地铁公交通勤,每天来来回回,路上都得耗费大半精力。
政语表达完惊讶,并不等羊咲答言,转而向驾驶座正在专心开车的政宗实提议:“爸,你让俱乐部那边给咩咩一个员工宿舍呗。”
“我不用。”羊咲立即拒绝。
政宗实没说话,假装没听见,目视前方继续开车。
政语:“你这太不方便了吧,我找你也很不方便啊。”
“……”当着人家长的面,羊咲不好说你别找,随口扯谎,“我爸爸在家的,有时候他能送我去俱乐部。”
“那他这几天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政语冷冷一笑,“你别矫情,住俱乐部对你比较方便,我这为你考虑呢。”
羊咲还真不是因为矫情。
俱乐部一开始就问过他需不需要住宿,他拒绝了,他得回家照顾爸爸。
这几天他受伤躺医院,联系不上爸爸的时候,甚至是找了物业去敲敲他家的门,确保爸爸还活着,没有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掉,自杀、误食酒精和药。
政语张口闭口矫情,羊咲有些忍无可忍了,深吸一口气,偷偷降下一小节车窗,吹着窗外热风醒神,冷静冷静。
车内气氛离奇安静,羊咲没接话,政语耸耸肩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靠着椅子坐好,戴上耳机,打游戏。
“政语。”
红绿灯前,政宗实忽然开口喊了儿子一声。
政语起初没听见,政宗实又叫了一次,政语还是没应,羊咲和政宗实相觑,羊咲推了推政语的腿。
“怎么啦?”政语朝他一笑。
“政语。”
这回政语听见了他爸喊他。
“先把游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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