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哎——羊咲!你才受的伤——”
某个队员冲上前拽住羊咲的衣服,没拽住,只拉到了衣角,羊咲已然强忍着身上的疼噌一下站起来朝政语挥拳而去,政语第一下是没躲着,他哪里想得到,上一秒还在草皮上张开腿让医护上药的男生下一秒就火急火燎来找他算账。
一拳够狠够硬,打在他颧骨上,震得政语脑袋嗡鸣,稳住身子当即就骂了一声“傻叉”,抬脚一踹回击,羊咲又被人踹地上了,倒在草坪,可谓是二次创伤,医护人员都看傻眼了,对于这些校红十字会半桶水的医护来说,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羊咲又爬起来和政语扭打在一起。
不过,与其说是扭打,不如说是羊咲单方面殴打政语,政语只抱着胳膊挡脸,没反击,众人见状,隔了好几秒才冲出一个队友把羊咲往外拉扯,扯破了半边衣服,球队衣服都挺薄,撕破了是小事,黄教练看政语被羊咲揍了这才是大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了一声羊咲的名字,扑上去,把人压制在地上,羊咲还想反抗,奈何教练老头重的很,他被钳制住无法挣扎,这才喘着气儿送了手劲。
黄教练怒骂:“你疯了吧羊咲!你还受着伤!你打政语你是想被开除吗!赔违约金都不够你赔的!”
教练老头这一句话让气头上的羊咲骤然冷却,他眼眶鼻尖通红,明显是带着怒气又哭过一次,脸颊也沾了草泥,额头一块淤青,露出委屈的表情,一副不堪破碎的样子,黄教练看着心都软了,语气稍稍放缓,“哎哟,你别再打了啊,政语都没还手了你还打,是不是你不对?”
羊咲不说话也不点头,怒火渐消后,身上的疼痛再一次爬上心头,疼得他额头冒汗,医护弄来了一张担架,羊咲自觉坐上去。
羊咲这会儿不再反抗,离场时也不忘死死瞪一眼被他揍了几拳的政语。
政语让他打了几下,羊咲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还是踢球的,虽然身子板不大,但力气并不小,不比小打小闹的花拳绣腿,一拳拳都往骨头上打,政语只觉得自己手臂要断了,另一个担架搬了过来,政语一腿踹开,语气懒散,“残废才坐担架。”
这一句话分贝不小,让没走多远的羊咲一行人听得一清二楚,羊咲回过头给他比了一个中指,那眼睛里满是水汽,眼神狠狠刮过政语,政语莫名其妙,对他弯唇笑了起来,万般轻蔑,却又不像轻蔑,更像是轻浮。
看得羊咲浑身不适。
被送去了附近的医院,教练没办法跟过来,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只有助教陪着。
羊咲让他给搀扶着,拍完片做完检查,没花多少时间,倒是等结果的时间比较漫长,期间助教去买矿泉水,他一走开,羊咲才给爸爸打电话,打了三次,每次都是足足一分钟的等待音,最终都是无人接听。
来俱乐部几个星期,羊咲没和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家庭,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什么样的爸爸,什么样的条件。
俱乐部里多是有钱人,自己来玩或是父母送来玩的,比如政语。说不自卑是不可能的,何况那群人对他没有好脸色。
想到政语,羊咲有点无力,拿出手机看了看教练的消息,一分钟前,教练发来冗长的语音,告诉他政总知道俩人打架的事儿了,说要来看看他。颇似被老师投诉不得不来幼儿园抓包的家长。
“你现在在医院呢吧?羊咲,这样,小政也要拍片子,待会小李会带你去政总那边的私人医院,你的片子结果不要等了,要等起码一两个小时,你直接跟小李去就行,还能走路吧?会有司机接你们。”
听完黄教练的语音,羊咲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这个俱乐部对他来说很重要,给的钱比以往多,违约金也高。
如果真因为伤及什么高层的儿子,打架斗殴这种事被解约,羊咲都不知道是该割左边的肾还是右边的,想卖房,奈何房子压根也不是他的,房产证那个小本本还押在银行。
羊咲又给爸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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