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些,不要做傻事。”
“你放心,”周远像安慰他似的,“不用我动手的,有人说,会替我杀了他。”
“什么?”裴青玉心口仿若被人扎了一刀,他使劲地挣着手上的绳子,急道,“还有谁?你们做了什么?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没事,”周远瘆人地笑了笑,“之后就不一定了。”
“行了,”门外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有些苍老,催促道,“该去办你的事了。”
周远温声对裴青玉道:“青玉,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不,”裴青玉挣扎道,“你放开我,周远!”
“你再等等,”周远道,“等萧径寒死了,我马上放开你。”
裴青玉决绝道:“你若敢伤他,我定与你拼命!”
“他对你就这般重要?”周远眼神更加凶狠了,“那我更要杀了他!”
萧径寒一行人赶到周远家时,那儿也是空荡荡的。
他们在屋里搜寻了一番,却发现了另一些东西---裴青玉写了批注的书,用旧了的扇子、发簪......甚至还有几件衣衫。
裴青玉先前以为丢了的东西,都一件件藏在周远的床头上。
萧径寒脸色越发难看了,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
“你们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
屋外传来一阵吵闹,萧径寒走出去一看,与周远四目相对。
“萧、萧......”周远猝不及防,他本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去竹屋给萧径寒报信的,却不曾想,在自己屋里就撞上了人。
“阿霁兄弟,”他连忙搬出早已在心里想好的说辞,焦急道,“我正要找你呢,我方才在村口见着个人,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萧径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什么话?”
周远强装镇定道:“他说,要救青玉,就带王爷去南边的十里亭。”
他说完还装着一脸担忧道:“阿霁兄弟,青玉是不是出事了?”
萧径寒凉凉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他有没有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周远脸色一僵,“阿霁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就见萧径寒陡然扑了过来,手起刀落,一下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
他一声嚎叫,腿上鲜血直流。
“你不知道?”萧径寒一手握着扎入他腿上的刀,缓缓转动,痛得周远惨叫不已。
“演得这般拙劣,邬管家还敢让你来,”萧径寒讥讽道,“看来,你在他那儿,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周远脸上血色全无,惶然道:“你、你怎么知道,邬管家......啊!”
血红的刀倏然拔出,又猛地扎入。萧径寒目光森冷道:“不该是你的,就不要肖想,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周远疼得意识不清,淋漓的鲜血染了半身。他哆嗦着,喃喃道:“他是我的,我的......啊!”
腿上又是一阵剧痛,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十里亭边,晕沉的裴青玉被吊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底下是一个布满刀刃的深坑,一旦掉入,必然浑身扎穿。
而裴青玉腕上绳子的另一头,正绑在邬管家身后的树干上。
萧径寒带着人,驾着马车赶来十里亭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看着裴青玉被磨红的手腕,不禁一阵心疼。
“三公子,”邬管家一手抓上身后树干的绳子,问道,“王爷呢?”
萧径寒掀开车帘,对车内的人道:“皇上,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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