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手,温热的指腹在他腕上蹭了蹭。
裴青玉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不自在道:“胡说什么......”
“没胡说,”阿霁傻笑道,“就是好看,阿青最好看。”
裴青玉:惨了,越听越像淫/贼。
好在他除了喜欢跳窗,也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晚上也老老实实在另一间房里睡,只是似乎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就醒了。
次日清晨,裴青玉就见他蹲在驴棚边,仰着头问毛驴,“大毛,你是不是饿了?怎么半夜叫了好几次?”
昨夜叫了吗?裴青玉睡着后,就什么也没听见了。
他走过去,问阿霁道:“它昨夜叫了?”
阿霁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次。”
裴青玉家的毛驴向来叫声小,若是睡着了,一般也吵不醒。
他疑惑道:“你昨夜没睡吗?”
阿霁:“睡了,听见大毛叫,醒了。”
裴青玉给毛驴加了些草料,纳闷地想,难道真是饿了?
村子外,一身玄衣的人纵马疾奔,又在岔道边猛然勒马停下,沉吟道,左边,还是右边?
他右边脸上戴着半角面具,从额角到颊边,掩住了半边脸。
他在这村里绕了大半夜了,路过同一处竹屋好几次,惊的那棚里的毛驴都叫了三回。
现下又该往哪边?他沉默了一会儿,往左边跑了。
没多久,又见他从左边那岔道跑了回来,骑着马往右边赶去。
七拐八拐好几天后,他终于回到了云州城,在一间客栈落脚。
他一进客房,就见另一人急吼吼道:“靳木头,你怎么才回来?!又迷路了?”
靳慕默默不说话。
“叫你不要跑那么远的,探听消息谁不能去,”程洄念叨道,“不认得路还非要去,主子也是,还由着你瞎跑......”
他说到一半,陡然回过神来,一拍脑袋道:“啊!主子!主子不见了!”
靳慕眉头一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程洄着急道,“十几日前就找不着人了,也没留下什么消息。”
这几日他们的人也在四处找,可仍旧没有什么线索。
程洄担忧道:“会不会是,府上那两位......”
靳慕顿了顿,转身往外走,“我回去看看。”
“等等,”程洄追出去道,“我给你画张图吧,别转头又迷路了,老靳......”
山村学堂里,阿霁蹲在石阶前,看着婻鳳里边教孩童念书的裴青玉,一脸郁闷。
这几日他都跟着裴青玉来学堂,本来是蹲在门边的,可裴青玉念一句,他就念一句,闹得孩子们频频转头看他。裴青玉索性让他坐在后边,跟他们一块念书。可不一会儿,又听他对旁边的一个孩子道:“你脖子好短。”
裴青玉:“......”
“手也好短。”
“脚也......”
那孩子“哇哇”大哭,“先生,他说我好短,呜呜呜!”
然后,他就被裴青玉赶出来了。
他无聊地坐在阶边,数着不远处墙上的青瓦,数着数着,突然见上边露出半个脑袋。
方小筑扒着围墙,偷偷摸摸听着学堂里传来的琅琅书声,不自觉也跟着小声念,却骤然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小猪!”
方小筑吓得腿一抖,一屁股从墙上摔了下来,“哎呀!”
阿霁看着摔在地上方小筑,好奇道:“小猪,你在墙上干什么?”
方小筑揉着屁股,眼神躲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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