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敷衍道，过了会他还幸福地黏在自己身上，说：“你不去试试看吗？”
“我要收藏起来！”陈宸自然不舍得用。
“……给我涂你嘴上！”
“舍不得嘛！”陈宸突然又兴奋起来，“那澄澄帮我涂！”
程澄犹豫了一会儿，“好吧。”
于是两个从来没接触过化妆品的少年少女像小孩子玩新玩具一样好奇地研究起来。
陈宸拆了一个细管的液体状的口红，他扭开看了一下，“噢！这个是叫唇釉！”
“……油？”程澄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釉！陶瓷的釉！”陈宸又拆了一支，看见那红色膏体，程澄终于有了一种熟悉感，她幼年在她母亲的梳妆台上也见过，是一个夺目的正红色。
陈宸兴奋地递给程澄，嘟起嘴来，“帮我涂帮我涂！”
程澄看着手里的浓厚的红色，又看看他本身就有些红润的嘴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试探着在他嘟起来的唇上点了一下，看见他偏粉的唇色上多了一点近血色的红，然后又开始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唇形点了几下，大概把他嘴唇点上红。
陈宸拿着镜子一照，憋不住地笑了起来，“没涂匀，哈哈哈。”
程澄也发现了症结所在，她伸手捏着陈宸的下巴，说：“你别嘟嘴，张嘴。”
“啊——”
“张小点。”程澄拿着那只口红，开始就着膏体的斜面切口描着他的唇线又涂了一次。
她抹完，看见他唇上浓厚的红色，配着皓齿如同血盆大口，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陈宸被她刚刚专注的视线弄得脸红心跳，赶紧闭嘴，拿起镜子看，镜中人的皮肤被血红的唇色衬得白皙如雪，原本清纯的脸上因为那一抹夺目的红多了几分妖媚。
“哇哦。”陈宸自己也有些惊呆了，他放下镜子对程澄摆了一个封面女郎的姿势，故意眯着眼假装一个蛊惑的眼神看着程澄，说，“I'm so beautiful ,and so…”他顿了一下，“妩媚！”
程澄被他逗得摇头笑了起来，陈宸低头找了一个比较平淡的颜色，开心地跃跃欲试，“我也要帮澄澄涂！”
“我不要。”她看着他手上那支液体口红，摇了摇头。
“来嘛来嘛，就只准你笑我嘛？”他都已经把刷子快点到她唇上了，程澄为了公平起见，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程澄静静地看着他给自己摸口红，陈宸顶着她专注的视线，耳朵慢慢红了起来。她看着他颤抖的眼神和唇上颤抖的刷子，想笑又忍着。
一抹完，她伸手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脸，“脸红什么？”
“……唔，没有……”他脸红着嘴硬。
程澄也不拆穿他，拿起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嗯，上妆果真能使人看上去精神些。”说完，她就拿起纸巾要擦掉。
陈宸急忙制止她，“再、再留一会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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