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得明显不轻,表面沉稳,实际上已经在胡言乱语,说话颠三倒四,说到最后露出一个笑,瞧见了身旁的人,又迅速收了起来,装作没醉的样子。
幽采挠了挠他的掌心,
() 没被握住的一只手拍了拍裴曜的脑袋,让他喝汤。
裴曜听话照做,牵着幽采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将近九点,这顿饭才结束。
临走时,裴曜胃里塞了一堆东西,不太舒服,昏昏沉沉去了一趟洗手间。
幽采原本在座位上等着,谁知裴汀跟着裴家人出去了一趟,没过一会又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盆兰花。
裴汀将兰花放在幽采面前,恭敬地让幽采做一下兰花的思想工作,并且还说这朵兰花是极品中的极品,不开花可惜了。
幽采一看到雅致的兰花,就有点犯迷糊,听着兰花同他温温柔柔地说:“又见面了,别听他胡说,什么极品中的极品,不过是身价贵了一些而已。”
昏昏沉沉从洗手间回来的裴曜一进包厢,就看到自家哥哥拎着兰花,让幽采哄一哄那盆兰花。
幽采坐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地同兰花聊着天,被夸得耳朵都红了。
裴曜:“……”
这他妈跟当着他的面找他老婆治阳、痿有什么区别?
五分钟后。
裴汀心满意足地拎起兰花,准备在明年春天等待几千万的兰花开花,结果一扭头就看到跟个鬼一样站在他身后的裴曜。
盯了他几秒,最后面无表情对他说给他三秒,拿着他的兰花马上滚蛋。
要不然明天兰花就上桌变成清炒蒜苗。
裴汀:“……”
————
幽采发现喝醉酒的裴曜跟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卧室,洗完澡的裴曜埋着脑袋在他颈脖处,含糊地又带着点委屈地说自己求婚准备了那么久,结果全部人都知道了。
他平日里在幽采面前总爱装得沉稳,仿佛很可靠的样子。有时脸红到了脖子还要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在床上也是这样,一面脸红一面猛干。
幽采有点新奇,揉了两下裴曜的脑袋,说没关系。
醉得不轻的裴曜抱着他的腰,含糊地叫他宝宝,除了宝宝,什么都不说,然后抬头,脑袋发热地望着他。
幽采微微歪着脑袋,露出个笑,软声地问他:“叫我做什么?”
裴曜搂紧他的腰,低头,像是小狗一样蹭着他的脸,没头没脑地含糊道:“求婚……”
幽采应了一声,仍旧是歪着脑袋朝他眉眼弯弯地笑着,学着他说的话:“嗯,求婚。”
裴曜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贴着幽采的面颊,呼吸有些灼热,最后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去亲他,带着点笨拙地嘀咕说求婚以后就可以叫老婆了。
美好得简直像是在做梦。
幽采拍了拍他脑袋,让搂着他腰的裴曜睡觉。
脑袋仍旧在发着热的裴曜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像小狗一样蹭着他说要晚安吻。
幽采亲了一口,醉得不轻的裴曜才松开搂着他腰的手,心满意足地睡去。
幽采觉得喝醉的裴曜有点像两岁多的鲤鱼精,黏人,同在
睡在一个床上还要叨叨地说同他天下第一好。
他枕着一只手,偷偷伸手去玩裴曜的睫毛,心想酒精真神奇,喝下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幽采在睡觉还在想有机会试一试,但没想到机会来得那么快。
第二天,他收到苏安的邀请,说想邀请他一起出席星光娱乐的年会。
如今的苏安在公司里如日中天,凭借着前段时间的电视剧小爆了一段时间,紧接着上各种综艺,观众缘意外好,好资源拿到手软。
苏安在电话那头感慨说如今熬出了头,这个年会得要幽采和黄胜同他一块参加才行,旁的助理再好,都比不过当初陪着他熬过苦日子的幽采好。
幽采听得感动不已,在电话一口应下。
年会当天,幽采去到宴会,发现周围人都在叫他幽采哥,阵仗大得不得了。
宴会的另一边,苏安本人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同黄胜都被几个助理围住交谈。
幽采同几个小助理说完话后,又蹿出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男生,看见他很激动,同他握手,一口一个幽采哥。
幽采有点困惑:“你们是公司新来的助理吗?”
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男生连忙摇头,说他们是歌手,搞乐队的,神情小心翼翼又虔诚问他:“幽采哥,能问您件事吗?”
“你同裴哥交往,方透露一下裴哥平时写歌的时候一般都喜欢做点什么?”
“喝酒?还是看书?还是运动后写歌?”
幽采一愣。
半晌后,他挠了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曜同他住在一起后,写歌的时候喜欢给他擦叶子,喜欢把他十几根藤蔓上的叶子都擦得干干净净。
看着几个男生希冀的眼神,幽采还是含糊道:“他写歌的时候……喜欢擦绿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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