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男人竟然心甘情愿照顾自己的太太。
陈姨心底对他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层,面前的姑娘运气可真是好,女人一辈子总归要结婚的,她这直接嫁了个优秀到旁人无可比拟的男人,还这么疼她。
进电梯之前,闻则琛转身淡淡交待:“陈姨,麻烦您帮小溪煮一碗醒酒汤。”
下了电梯,闻则琛想把她抱到她的房间,哪想到,小姑娘像是认路似的,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伸手掰着门把手想要进去。
闻则琛:“你走错了。”
岑溪摇头:“你才走错了,这就是我房间。”
男人轻笑一声,含着意味不明的戏谑,慢悠悠地从他唇齿之间渡出来:“你确定吗?”
小姑娘昂着头,骄傲满满的模样:“我当然确定,这房间我走了无数次,不可能走错的。”
闻则琛点了下头:“那行,我们进去。”
岑溪没说话,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哪想到刚一进去,“砰”一声就把门关闭了。
闻则琛:“?”
过了两秒钟,门再次打开一道小缝,露出一只圆滚滚的脑袋:“谢谢你了,司机先生,我会让哥哥给你小费的,再见啦,晚安。”
闻则琛:“……”
男人脸一黑,他辛辛苦苦照顾她一路,竟
然被当做司机了?
闻则琛到楼下简单洗了个澡,正好碰到端着醒酒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陈姨,主动接了过去。
“陈姨,醒酒汤给我就行,我拿去给小溪。”
“好,那就辛苦先生了。”
闻则琛敲了敲门,没等来里面的声音,他怀疑或许她已经睡着了,可这醒酒汤也必须得喝掉,不然她明天早上起床必然会头疼欲裂。
岑溪侧着身,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鞋也没脱,毛衣和外套更是穿在身上,她微微蹙眉,似乎这一觉也不太舒服。
男人俯下身,视线从小姑娘紧闭的眸子,再到白皙中透着粉嫩的鼻尖,划到红润的嘴唇,唇角不知觉漫上一抹笑意。
“喝了醒酒汤再说。”
似乎听到了耳畔的声响,岑溪翻了个身,脸上挂着些不悦的情绪,却依旧没醒过来。
闻则琛无奈地伸出手臂,想要将小姑娘捞起来,她半坐起来,却紧闭着嘴巴拒绝:“我不想喝,这东西不酸不甜的,不好喝……”
“你要是不喝,小心明天头疼。”
她按了下太阳穴:“头疼就头疼,我不怕,唔,我不喝……”
闻则琛弯唇笑了笑,清冷的声调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揶揄:“你要是不喝,那我可就亲自喂你了。”
“听话。”
或许是两个人存在着神奇的心灵感应,总之岑溪到底醒了过来,皱着鼻子咕咚咕咚将一整碗汤一饮而尽,正想着再次躺床上时,男人似包容又似无奈的声线响了起来:“不脱鞋脱衣服?”
岑溪摇了摇头。
闻则琛垂下眼睫,蹲下身,将小姑娘的鞋袜脱下来,放在一旁,又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外衣和毛衣。
她倒是客气,知道有人正周到的照顾自己,笑容甜甜的,小酒窝里像是藏了蜜:“谢谢哥哥呀。”
闻则琛嗤笑一声,这会儿又认得他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起天,嗓音温和:“你知道自己刚才认错人了吗?”
“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呀。”
闻则琛勾了下她的鼻梁:“在酒吧里你主动亲我,如果来的人不是我又该怎么办?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这个问题把她为难住了,她想了十几l秒钟,才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闻则琛轻轻点了下她额头:“以后得听话,不许喝酒知不知道?”
她圆滚滚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我没有喝酒呀,我今天喝的果汁,现在没有喝醉呜呜呜。”
每个醉鬼都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喝醉了,闻则琛也懒得跟她争辩,无可奈何地“嗯”了一声:“行,你没喝醉,是哥哥喝醉了成吧?”
小姑娘活泼地点了点头,将小脑袋往他怀抱里钻,她清浅的喘气声划过他的胸膛,十足的撒娇姿态。
“小溪要阿琛哥哥抱着睡!”
闻则琛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在他胸前,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男人眸色渐深
,无奈地抿了抿唇,喉结翻滚着。
“快来抱我呜呜呜。”
岑溪在她面前一向穿得规规矩矩,平时脸皮也薄,稍微遇到点什么事情就很容易害羞,从未见过她穿着贴身衣物的模样。
原来,她只是看着瘦弱,可该有料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少,圆润,直挺,是诱惑人心的完美弧度。
小姑娘在他怀中继续哼唧着:“哥哥抱得越紧越好。”
她活泼起来原来是这副模样,让一向禁欲刻板的男人招架不得。
闻则琛突然想起好多年前,那个抱着他大腿,说未来要嫁给她的小姑娘,可爱的小脸隔着时空重叠,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了灯,将小姑娘搂抱在自己怀中,她又反复活动了几l下,非得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
闻则琛轻叹一口气,自嘲般勾了勾唇,似乎是说给她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磁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小溪,哥哥的自制力没你想得那么好。”
*
第二天早晨,闹钟将岑溪叫醒。
自从上次睡过头差点儿迟到之后,她又将闹钟时间调提前了十分钟,她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岑溪只觉得神清气爽,不过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今天的枕头没有之前那么柔软?
她“嘶”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脖颈下面枕着的,压根就不是枕头,而是男人精壮的手臂。
糟糕,他们怎么睡在一起了?
岑溪心头猛然间响过“咚”地一声,莫名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起来,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睡袍微微敞开,他皮肤白得晃眼,是那种冷调的白,透着点粉,性感的胸膛微微起伏。
闻则琛被她的动作惊醒了,蹙了下眉。
岑溪:“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男人的嗓音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质地:“小溪,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岑溪睁开眼睛打量四周,风格和摆设跟她的那间完全不同。
“我怎么会来到你的房间?”她喃喃自语。
岑溪无助地捂住脸,她完全记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跟梁西西去酒吧,然后她喝了一杯饮料……就没有后续了。
还得急着去上班,她不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心底暗暗有一个念头提示她,昨晚一定发生了一些羞耻的事情。
岑溪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正准备穿鞋,视线却不经意停在男人支起的睡袍,直挺挺的。
啊,这是。
她浑身滚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想假装看不到,逃之夭夭之时,又听见男人慢悠悠的声线响了起来:“先前不是摸过了吗?”
岑溪:“……”
她面红耳赤地挤出几l个字:“你变态!”
然而,闻则琛却并不急着拿被子盖上,反而面不改色地盯着脸红的小姑娘,风轻云淡地勾起一个笑容:“闻太太,这才到哪儿,能称得上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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