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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正式启动的那天,场面相当热闹,集团和各个事业群都到场祝贺。
纪弥穿了一身西装,显得风度又俊俏,站在莫里茨的旁边,笑起来很是晃眼。
“今天小弥像新郎,看起来好多人想当新娘。”Noah评价,“累计有五个同事去找他搭话了。”
贺景延做完致辞想和纪弥讲话,可惜对方贵人事多,自己被晾在旁边。
正有些烦闷,又听到Noah挑火,他酸溜溜道:“哪五个?”
Noah道:“你吃哪门子醋啊?人家意气风发,请家属配合理解。”
贺景延嗤笑了声,继而去董事会那边交际,如今配套设施均以开放,他带着他们去逛了一圈。
路过人工湖,贺景延发现池子里的畜生都成双成对。
反观自己,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有个人时间,这两天好不容易有空,来对象的地盘却被冷落。
“为什么园区里会有鸭子?”贺景延被气晕,磨了磨后槽牙。
他道:“食堂那么原汁原味,师傅做烤鸭每天先抓?这里的生态是不是太好了点?”
几位董事感觉到他气压很低,没敢开口反驳。
有个拍马屁,表示让保安快点清理下,今晚先做一顿老鸭煲。
交头接耳之际,副院长也带着一队人过来了。
看到贺景延在这里,纪弥眼睛很亮,雀跃地挥了挥手。
“Delay,你要喂小天鹅吗?”纪弥轻快问。
他走近了介绍:“这个是我买的宠物,问了行政说可以养,就是要小心它们会啄你。”
话音落下,董事们东张西望。
感觉以贺景延刚才的阵仗,眼前即将酝酿一场风波,他们倍感不忍直视。
然而,贺景延口口声声骂人家是鸭,到了纪弥面前光速变脸。
“怎么喂啊,它们爱吃什么?”他关心。
董事们:???
什么,今晚不炖老鸭煲了吗?!
没管他们的表情有多么茫然无助,贺景延自顾自地与纪弥交谈。
“我不太会和动物相处,它们追着我咬怎么办?你跟它们关系好吗?”他打听。
董事们:??!
你醒醒啊贺景延,半分钟之前是谁杀气腾腾,看起来要火烧食堂的啊?!
现在是什么鬼,贺景延怎么语调都带笑了呢?干嘛扮柔弱啊!
难以置信地看着互娱的总裁,贺景延全程无视了他们,接过纪弥递来的植物饲料。
“它们不凶的,你给大家也分点。”纪弥认真地说,“就当是消遣了。”
董事连忙应声,再听到纪弥说:“抱歉,要是有哪里不周全,希望各位多包涵。”
贺景延淡淡道:“来的人那么多,今天辛苦你跑前跑后,做得都很好,这边我来就可以。”
有董事点头:“活动办得有秩序,每个节点也掌握得很好,Lethe用不着有顾虑,我们自己随便走动一会儿。”()
纪弥弯起眼睫:“那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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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社交宴会,请了业内的高管们参加,主要是为研究院做应酬,互相混个脸熟,在场的几位也都会过去。
大家客气地表示待会再聊,随后,纪弥继续去做讲解,带着政府的人四处逛逛。
看着纪弥的高挑身影,董事道:“他现在是单身么?条件这么好,想给他介绍对象。”
有人大概知情,揶揄:“Delay,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贺景延凉飕飕说:“别想了,人家心有所属,和他对象第一好。”
试图做媒婆的董事上了年纪,早已不打理公司事务,对互娱的具体动静不太了解。
他道:“纪弥年纪轻轻都有了,那你自己要抓把劲啊。”
贺景延回答:“我也不是单身。”
说到这茬,他再道:“人家每天等我回家等到在沙发上睡着,谁来做主帮我减轻下工作量?”
“能在事业狂嘴里听到这句话,你是不是中了恋爱病毒?”有人调侃。
“光有工作没有生活,永远这样也不行,有命赚钱没处花啊,集团里也天天嚷着要轮值。”另外一个人说。
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难得这样线下碰头,闲聊几句,又扯到互娱的产出。
今年预计要上多少款游戏,同期最重要的项目是哪个,问完一边过后,贺景延觉得自己在加班。
董事长调侃:“X17的军令状放在我抽屉里,你要不要拿回去?”
友商已经在制造压迫感,贺景延还挺狂:“我保证过不会有问题。”
晚宴办在本地的五星酒店,莫里茨在国际上名声很响,鸿拟推进研究院的阵仗也大,有许多同行过来捧场。
其中不乏业内高管,施彦博率先过来敬酒。
“学弟,好久没见。”他找到纪弥,“听说高老师也被你们挖来了?”
纪弥道:“老师不太喜欢这类场合,所以今晚没有来,如果你想看望,可以私下与他说好。”
施彦博笑道:“博士论文写得我丢掉半条命,至今有阴影。要不是为了截胡鸿拟,我可不乐意见他,可惜白挨一顿骂。”
纪弥转移话题:“你们第一款游戏要上了,最近紧张吗?”
施彦博道:“不管再怎么难,想到学弟当初都熬过来了,自己这点也算不上什么吧。”
纪弥顿了顿,说:“小意思,谢谢举报的人让我长记性,后来被使绊子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
施彦博道:“听说你初中被人背后贴过纸条,搞得我有点好奇,学弟你长得好又聪明,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讨厌呢?”
纪弥回答:“站在太阳底下的人不会去猜角落里在讲什么。”
“原来如此。”施彦博道,“你很厉害,如果我是你的话,早该崩溃了吧
() 。”
说完,他饮尽红酒,朝纪弥耸了下肩,回到原处很快有人过来寒暄。
途科财大气粗,施彦博又是创始人之一,被殷勤对待理所应当。
但是纪弥没有这种自觉,互娱的CEO-1与他朝夕共处,他见惯了处多了,不会被这一串光环所迷惑。
收回视线,纪弥吃了一会儿甜品,看贺景延被陆续攀谈,座位几乎是全场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没有劝酒文化,倒是不用担心出事,纪弥抽身去了趟洗手间。
临近八点钟,宴会开始散场,有男士在走廊看到纪弥,热情地闲聊和告别。
“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来找我。”他道。
纪弥累了一天有些犯迷糊,懵懂地收了下来。
摸起来感觉质感不对,这才开始细瞧,敢情居然是一张房卡。
打量这张卡,他没有看路,走到拐角处,冷不丁撞到了人。
“对不起……”纪弥匆忙抬起头。
贺景延靠着墙壁,架势像是来碰瓷。
“手上是什么?你在这儿开房歇一晚上?”他问。
纪弥羞赧地说明了来历,道:“我准备交给前台处理。”
贺景延道:“小纪老师,走出去没到五分钟,就有艳遇了啊。”
纪弥懊恼:“他说是名片,原先都是正常交谈,我就没有多看。”
这里人来人往,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两个人边走边讲,走到了酒店花园的空旷处。
贺景延道:“你们谈了些什么?”
“他讲我今天的西装好看,我说是生日礼物,自己也第一次穿,不太清楚品牌。”纪弥道。
真不愧是上好的金丝木头,别人意有所指,他直来直去。
贺景延听完没有吭声,纪弥靠近他:“难道这套不好看?”
“你送我的时候,肯定进店挑过款式吧,没有幻想过我穿上是什么样子吗?”
被这么问着,贺景延道:“好像还真跳过了。”
纪弥不可思议:“什么?”
贺景延帮忙整理他略微凌乱的衣领,继而缓慢地抬起眼,注视对方清澈的眼睛。
从早到晚吃了满肚子的醋,发酵出占有欲,让他不去掩饰自己的侵略性。
感觉到贺景延的情绪,纪弥有些犹豫,耳朵则听到了直白的答案。
“我幻想的都是你穿上以后,怎么被我一件件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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