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渊面部一僵,用力盯向他,迟迟没有动作,萧应棠轻微叹息,帮他将外衣披上时,却被毫不客气的打开。
“你什么意思,”疾言厉色质问,“在玩我,还是在羞辱我?”
“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你见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装什么正人君子。”
萧应棠的面容顷刻阴沉了下来,冷声:“你就非要这样咄咄逼人。”
“是你油盐不进在先。”
“所以为达目的,你就不择手段?”
“这叫利益互换,各取所需。”
“但我的画不是商品,你也不是,我已经说过,师门有忌,无关之人,无谓之事不得滥行出画。”
“那我就来教你怎么做这笔交易!”
高声落下,贺明渊带着怒意低头吻上了去,唇瓣触碰的瞬间又微微停顿,他从没对男人做过这种事,此刻也暗自乱了阵脚,只能屏住呼吸,双唇轻浅的相贴。
“这叫无关人?”贺明渊扬眉,强迫自己镇静。
萧应棠喉结滚动,俨然在克制,蹙眉深看他:“贺总自重。”
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实在令人生厌,一把强扯过萧应棠的衣领,闭上双眼再次压上了他的唇,抬眼瞪去:“这叫无谓事?”
“你真的好让人失望,”萧应棠墨曈无光,指腹抹了一下殷红的唇,面色不悦地轻捏他的下额,“我对你发乎情,止乎礼,你毫不领情,偏要用这种方式,就不怕玩火自焚?”
贺明渊挑衅冷哼:“火?火在哪里,烧得旺么,我怎么没看——”
话音未完,萧应棠已强扳过他的脑袋,迅速覆盖上那张不知自救的嘴,说不清是因为怒火还是欲火,力道生猛的撬开牙关,探舌入口,势如奔龙,必要捣烂这张嘴一般,贺明渊始料未及,连连瑟缩,根本承受不住唇齿间翻江搅海的侵袭。
直到窒息前一秒终于解脱,贺明渊喘着气,神情恍惚,嘴唇被吸得又红又肿,还有点痛,轻抿一下竟还尝到了淡淡血腥味。
萧应棠满意一笑:“看见火了没,旺不旺?”
果然是个伪君子,贺明渊厌恶避头,斜目瞥他:“那我们成交?”
“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交易,”萧应棠长叹着气,焦虑地揉揉黑发,又朝他看去,“但你又真的很对我胃口,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贺明渊胜券在握:“成交?”
“啧,算我问了个蠢问题,”萧应棠遗憾摇头,一把拽过他的腰搂住,眼前这个男人貌美,邪智,诡辩,像极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挠得人心痒,从没这么痒过,“说,你要几幅画?”
原本以萧应棠的名气一两幅足够,只要有他撑门面,其他画家也能轻松搞定,但贺明渊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坐地起价:“五十幅。”
萧应棠笑得荒谬:“是不是多了个零,你当我这儿印刷厂啊?”
“国画也就这点东西,”贺明渊口吻轻蔑,瞟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而且你的画看起来也很简单,才五十幅而已,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没本事?我有没有本事,你试试就知道了。”
萧应棠意味深长的勾唇,抱起他就放倒在了宽长的书桌上,贺明渊错愕不已,没想到这人看似清瘦的体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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