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就知道了,我……”郁珠树觉得很荒唐,自己一觉醒来,不仅稀里糊涂睡在爹爹的床上,还莫名其妙喜当娘了?她怎么对自己做过会怀孕的坏事一点印象也没有?“爹爹,我近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儿,所以您才会用这种事来吓唬我…….我不就是…贪图您屋里凉快,偷偷跑来睡了一觉……”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爹爹的脸色,啊,真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憔悴和失落?
郁辛沉默着,过了一会儿,郁珠树像被火烫到了似的,捂着嘴巴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屋子外面狂吐了一番。等她摇摇晃晃地走回来,郁辛见惯不怪地递给她一块湿帕子擦脸,又递了杯茶水让她漱口。
“我、我还真的怀孕了啊?”郁珠树生无可恋地趴回床上去,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看他,“老妖怪你跟我直说,孩子他爹是谁?”
是我。郁辛在心里如此答道,却没有说出口。女儿醒了,也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不知林婉使了什么手段,她的记忆中断在了喝下合欢散茶水之前,那天,她就是跑来他屋里纳凉被他抓住的。习惯了女儿缠着他求爱,他早已忘了寻常父女是怎么相处的了,现在,他在她的眼中只是爹爹,不再是什么夫君,他还能如何面对她?
任郁珠树再聪明伶俐,也绝对想不到在自己腹中播了种的男人就是爹爹郁辛。她隐约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糊里糊涂地怀着个孩子,不能像以前一样满山溜达,这样的日子过得当真憋屈,最恐怖的是坏脾气的老妖怪爹爹竟然性格大变,对她温柔得不得了……想想就很诡异。
“珠树,我问你,你想要这孩子吗?”纠结了多日,郁辛终于鼓起勇气去问她。他表面镇定,心里却甚是慌乱,女儿忘了和他之间的那段孽情,他本来已经痛苦难当,若是再没了这孩子……那可是唯一存留下来的他们相爱过的证明。
“哈?”郁珠树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晃荡着,突然听他提起这事,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还年轻,孩子的生父也下落不明,就这样带着孩子,将来……”他嘴里说着不打草稿的谎话,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这段时间以来,郁辛想了很多,女儿昏迷不醒时他就不止一次为把她变成自己的禁脔后悔过,如今她忘了那一段,他是不是,是不是就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和她做回普通的父女?他爱惜她,愿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只要想到自己错误的欲望差点让女儿背负上父女乱伦的骂名,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嗯,确实,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一定揍他个半死……”她抚了抚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叹了口气,又道“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不能没了这孩子。”
郁辛闻言,久久之后才道:“没事,以后,爹爹养着你……和你的孩子。”
“谢谢爹爹。”郁珠树面上漾起了浅笑。
那段情不在了,留下孩子,到底还有个念想。郁辛不敢想没有了她自己要怎么活下去,若能相安无事地在这春山上过下去,他也不再奢求什么了。至于那套为她置办的嫁衣,若日后她能遇到真心待她的男子,便让她穿上那身衣服出嫁吧。
这段时间,郁珠树常常梦到面目模糊不清、声音也不真切的男人,可就是这个男人,在她的梦里和她极尽缠绵之能事,对她说尽了海誓山盟。她深信这人必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生父,他也许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了她……
女儿忘了那段孽情,父女二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同床共枕了。郁辛在她的屋里放了玄冰,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单身生活状态。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自从在女儿身上品尝到放纵的快乐,郁辛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变回原来那个无欲无求的自己已是不可能了。虽然在心底无数次告诫自己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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