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西泽嘴角威威弯起,那抹笑不是开心,带着淡淡的苦涩和嘲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雄主,我现在的境地不正是您一手造成的吗?”
所以,才不能放任不管,景尧轻轻叹口气,如果原身那只虫渣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捶死他:“对不起......”
尽管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这三个字说出来,他依旧觉得太过轻飘飘。
“雄虫从来不需要道歉,我是您的雌君,您对我做什么都不会错。”西泽倔强地说,只不过眼角闪过的几点星光,暴露了他埋藏在心底的委屈。
景尧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
西泽也立马退后了一步。
景尧这才发现,哪怕西泽备受嘲讽,他的腰板也一直挺得笔直,军制校服穿在身上更显身姿挺拔,代表荣耀的徽章闪闪发光。阳光下,雌虫骄傲地仰着头,发梢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强忍眼泪的眼睛在阳光照射下就像闪着波光的湖泊,死死咬着嘴唇。
坚强又脆弱,骄傲又倔强。
伸到一半的手僵硬在空中,尽管他已经事先知道原身对西泽做下的那些事,可真当他直面受害者,这才真实地感受到西泽收到的伤害。
“我知道了。”景尧思索片刻,沉吟:“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再伤害你。你也不必意气用事拒绝我,我现在做的对你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而我做这些都是欠你的。”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记得跟我说。”景尧说完,转身走了。
他清楚地知道,原身犯下的过失,他根本弥补不了,现在只能暂时遵从雌虫的意愿。比如,西泽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他。
“您……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西泽犹豫了一会,说道。
“我在上一周头撞到了门框,失忆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景尧回答。
失忆?西泽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一会,毕韦斯也回来了,看到雄虫们个个认真听话地干活,就像勤劳的小蜜蜂,惊呆了。
他用胳膊肘杵了杵西泽,说:“难怪你当时能被骗,如果他当时追的是我,我也早就心动了。”
“才这么点时间就心动,说明你拉低了雌虫的平均智商。”西泽意味不明地看着不远处的雄虫,景尧认真擦车的同时,还不忘时时观察四周,一发现有偷懒的雄虫就会走上前与其友好交流,相比起来,他们风纪会的人显得像个摆设。
“这搁谁谁不心动,你就算把元帅叫来,他都未必能抵挡住。”毕韦斯斜斜靠在树上,有些感慨:“我现在有点理解你当时义无反顾的原因了,谁能拒绝摆脱悲惨命运的诱惑呢。”
多少军雌,躲过了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在白雪皑皑的极寒天气中存活下来,最终却倒在了雄虫的鞭下,跪|伏在雄虫身前。
得到雄虫的尊重,在雌虫眼里比生命还要奢侈,若有幸得此机会,就算用生命做赌注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我赌输了。”西泽的眼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景尧当时穷极一切方法追求他,他其实并不感冒,甚至有些直白粗暴的方式让他有些难堪,而当初他没有听劝,一意孤行的原因,就是雄虫给了他一个美好的许诺,一场幻影。
他曾以为,他可以拥有不必受到折辱的婚姻,可以过上双方平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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