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把同事弄成这样?沈晚欲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不表现在脸上,歪过脑袋,一本正经地问:“那再做几次才能升级成你男朋友?”
孟亦舟没吭声,瞟了眼他脖子上的伤,面上绷得正经。昨晚的场景他压根就没法往回想,一想就要炸,他一个人过了那么些年,活得清心寡欲,生活里除了电影还是电影,说实话,他对这方面没太多需求,身边围绕的无论是事业有成的男人,还是千娇百媚的女人,他都没兴趣。
他的身和心靠一根缥缈的线栓着,线头另一端系在一个不知在何方的人的手腕上。
那人回来了,一朝得以入怀,他们拖着彼此的脚踝掉进欲 、望漩涡,好像要把这七年没做过的全部做回来。
孟亦舟记得沈晚欲搂着他的脖子,在摆动摇曳里说尽了情话,说他的思念,他的爱意,说他想他想到发疯。他记得他咬住沈晚欲的嘴唇,把那带着血珠的唇当做果腹食物,他饿了太久,像一匹头次逮住猎物的小狼,咬着,吮着,恨不得吃下去。他记得那节奏失控的鼻息,薄汗涔涔的后背,吱呀乱响的床柱,如风若柳般的两具影子,这些都是思想上不可随意触碰的禁忌之地。
“我还欠你好多债,”沈晚欲去牵孟亦舟的手,故意用手指勾他掌心,“得慢慢还。”
孟亦舟压下那些连七八糟的念头,面色稳得看不出丝毫迹象,他把创可贴粘好,转身就要走。
沈晚欲双臂张开,从侧面一把搂住那人的腰。
男人嘛,口是心非的,能理解。
“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我都知道,”沈晚欲偏头,侧脸贴着孟亦舟的心脏,听着那充满生命力的跳动,“我会陪你迈过去,陪你克服它。只是请你记得,每多走一步我们就离彼此更近一点,你不要后退,让我牵着你的手。”
孟亦舟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站着,他垂下眸子,看着沈晚欲那副又乖又粘人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慢慢揉着他的发心:“这次打算牵我多久?”
“一辈子,”沈晚欲立马说,“就算七老八十了也不放。”
孟亦舟垂首:“八十牙掉光了吧,兴许走路都磕巴。”
“你八十了我才七十九,到时候我搀着你,不需要拐杖,”沈晚欲眨了眨眼睛,前言不搭后语的提起一件旧事,“那年我们去法同观,我许了三个愿望,你要听听最后一个吗?”
孟亦舟仍然看着他,没吭声。
沈晚欲抬起下巴,笑了,细碎的晨光中能看到他侧脸浮动的小绒毛:“希望孟亦舟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永远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孟亦舟。”
“嗯。”
沈晚欲轻声说:“你知道世界上最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吗?”
孟亦舟眼睫微颤抖:“……什么?”
“和二十八岁的沈晚欲相爱。”
心头一悸,咚咚跳了两下。理智再一次输给本能,孟亦舟低下头,沈晚欲很快仰高脖子,跟他交颈接吻。早上的沈晚欲是桃子味的。秋风撩动纱帘,第一缕晨曦穿越层层树影投至室内,浅黄色的光芒撒在地板的那两具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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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欲比以前跑剧组跑得更勤快,顾莱提过,孟亦舟前些年忙于电影,吃饭没准头,跟剧组的日子几乎顿顿外卖。沈晚欲打算自己上手,他请教医生,上网学习营养搭配,逝去的时间无法追溯,他只能用翻倍的爱意弥补,他变着花样准备一堆丰富的菜品,盒子每次掀开,小郑嫉妒得哭。
孟亦舟在片场熬夜,他也陪着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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