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女孩儿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送给你。”
来啊,来我的世界。
除非你甘心一生戴镣铐。
没人能抗拒他给的诱惑,女孩儿起初还妄想挣扎,然而最终接过了那朵残破的小白花:“谢谢。”
契约达成。
他知道她重获新生、如获至宝的新名字,Sherry,仍固执地叫她林慕。
原因无他,他得时时刻刻提醒她别忘了自己是谁,更别妄想,做一个正常人,他需要的同类,绝不能是常人。
他很中意这个同类,女孩儿比他想象中更与自己契合,除开她会吃辣这一点,两人其他方面保持高度同步性,方方面面,无一例外。
一个人久了,难免孤单,以前他不屑与他人为伍,既然有了频率一致的林慕,他自然不会放过,得牢牢控在掌心,不让她逃,更不能让她变。
他像一个极具耐心的陶艺大师,双手抚着陶土随机器转动轻轻上拉、挤压,笑看原始的一团陶土在他掌下一点点成型、破茧成蝶。林慕比他期待中成长得更完美,几乎称得上是他匠心之作,让他满意到差点儿忘了她是个女孩子,容纳自己称道的灵魂的是一具女性身体。
直到有一天,他去怀特家做客。
“Sherry,快点下来呀。”怀特太太一一端牛排上桌,仰头朝二楼喊了一声。
林深坐在客厅同怀特教授谈论时事,这会儿正侃侃而谈,态度不卑不亢。怀特教授听得眼里流露对少年的欣赏,不时点头。
“这孩子,怎么还不下来呢?”
林深听怀特太太喊了几声,楼梯口仍没动静,遂起身,致意道:“我去楼上看看。”
他大步跨阶梯来到二楼,没多想,边旋开把手边说:“要让人叫你几次,在干什——”
淡淡嗓音戛然而止。
屋内上身仅著文胸、两手套进针织衫正准备换上的林慕动作一顿,偏过头错愕地望着他。
林深敛起视线,继而偏过头盯着门框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动作快点。”
“啪”一声,他带上门。
他走到楼梯拐角,倚在栏杆处,方才无意瞥见的一幕在脑里迟迟没有散去。
十四岁的少女胸部有了雏形,侧面看过去像个略有起伏的小山包。林慕有一身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蝴蝶骨后靛蓝色肩带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才发现,林慕皮肤这么白,这么……适合靛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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