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冷咧咧,小孩多敏感,何况自幼天赋异禀的林深。
他慢慢松开揪住衣角的手,垂下头,眼泪从眼眶洇出,啪嗒啪嗒滴落到厚实毛毯,无声无息,轻轻摇了摇头。
女人收回视线,转身飘然离去,只是一个简单离开客厅的背影,生生让他看出了决然。
……
轰隆隆。
又一阵雷声响起,将陷入回忆的小林深扯回漆黑现实。
妈妈已经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还愿意陪他度过雷雨夜吗?
他抱着史努比坐在二层楼梯口纠结,小脑袋靠着围栏,惆怅不已,心酸不散。
楼下忽然传来一些杂声。
他警觉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觉得声音好像在花园。脑里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妈妈这两年几乎都待在玻璃花房,于是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下楼往玻璃房走去,走得越近,声音越清晰,似乎还有别人。
人声忽大忽小,断断续续的。
“林广文,你放开!”
“娶你还不让碰,到哪儿都没这个理。”
“去……野女人……我嫌你脏。”
“呸,你又多干净,跟我……就不是处。”
“怎么不吭气了,你不是挺牛气嘛,哼,要不是你怀了孕,哪有机会嫁给我,还不知足。”
忽然一阵稀里哗啦的刺耳声音传来,林深迟疑地搂着史努比一点点靠近。
玻璃房门没关死,留了一条小缝。
只够他一只眼透过小缝望进去,房内没开灯,一道闪电白光刺进,他瞬间睁大了眼,呆立在门口。
黄的白的交缠,在昏暗夜色里只看得见不时晃过的白嫩,刺鼻的腥檀钻入鼻中。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女人的脸,嘴角流下的血丝如柔美花瓣被人撕裂一般触目惊心,似鬼魅。
玻璃墙外电闪雷鸣,整个花房被模糊的雨水猛烈地洗刷,世界一片模糊,时不时白光劈进来,晃过交缠的两个身影,以及他们的脸。
林深呆看了不知多久才猛地回过神,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转身就跑,脚步不稳直接一下摔倒在地,他伏在地上一阵干呕,呕出了些许口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一晚,他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的房,只记得第二天清晨刚一睁眼,妈妈立在床边冷眼瞧着他,衣衫凌乱,长发散乱,神情诡谲。
刚醒来的脑子有点混沌,他拧着眉揉了揉眼睛,声音稚嫩:“妈妈,早安。”
“昨晚,你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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