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顺着小勺望过去,林深挑了挑眉:“想吃直说。”
“……我不饿。”
“张嘴。”
“真……不用。”她往另一边挪了挪,勺子离得太近。
“嫌弃我口水?”
……话讲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她垂眼盯着小勺左右为难,脸因“口水”二字又有点发烫,心一横,张了嘴,小勺顺势进入嘴里,她含住抿一口,嫩滑的蒸蛋在嘴里散开,她慢慢咽下,艰难地扯了扯唇:“可以了。”
林深收回勺子,满意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舀一口蒸蛋放入自己嘴里,再舀一口送到她嘴边。
林慕才因共用一个勺子发红的脸又红了红,她微微摆手:“不用了。”
“嫌弃?”
“……不嫌弃。”
“那张嘴。”
她暗暗捏紧袖口,无奈地又张开嘴,吃下这一勺蒸蛋。
接下来,林深成心整治她似的,偏偏自己吃一口,再喂她一口,轮流来,喂完蒸蛋又喂菜,共用了勺子又共用了筷子。
林慕被拉入他怀里,靠着他的肩,像被灌酒一样吃了一口又一口菜,到后来干脆放弃挣扎,只要筷子伸过来就认命地张嘴含住。
终于,当她吃下最后一根凤尾,挣扎着从他怀里挣开:“吃完了,可以了吗?”
林深搁下筷子,捉住她的手腕一拉,又搂着她,扯过一张纸巾轻轻给她擦嘴,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语:“好吃吗?”
以为在说菜的林慕老实点头:“好吃。”
“荣幸之至。”他低声笑了笑,笑声轻盈飘入她耳里,骚气又得意,立时就让林慕反应过来,脸烧作一团火。
她使劲把自己从他怀里拔-出-来,朝他瞪眼:“你!”
林深眉尾一挑:“我怎么?”
她暗恼自己脸皮没他厚,指控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忿忿地捶了下沙发。
“好了,该送你回家了。”林深心满意足地站起来,顺带拉起她,揽着她一起坐电梯下楼。
回到家的林慕躺在床上仍然忿忿不平,恨恨拍了好几次床板,气到半夜才睡着。
这一晚并不是结束。
林深食髓知味,几乎每晚加班都会交代周妈做夜宵,特别叮嘱让林慕送过来。而林慕面对每晚九点准时出现在门口、抱着保温桶满怀期待的周妈,拒绝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给他送夜宵。
工作日每晚都是如此,又一个惯例。
其它惯例在继续,林慕照常周末到林深家里吃饭,饭后两人十指相扣在周边绕一圈散散步,送她回家时临别吻也不曾断过。
他的嘴唇不再是轻轻贴在唇面停留,渐渐开始厮磨,鼻头相触、鼻息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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