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将威胁放在心上,而是对母亲平淡地接受了这样异端的存在感到诧异。后来许清婵才慢慢明白,母亲的“开明”不过是不关心的漠视,而非尊重。这个畸形的家只看重利益得失,得知她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也愿意让她继续读大学,为的不过是更好地吸血,毕竟十八岁泼出去,除了刚结婚那会儿能给家里添点东西,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婆娘。一个能去大城市工作的漂亮女儿,还能把金龟婿的钱一起送进娘家。
许清婵揣着读书改变命运的信念逃离了闭塞的小镇和压抑的家,尽力把自己拉扯成正常人的模样。落后的地区光怪陆离的事情也多,养成了她对一切的接受度都挺高的性子。故而在下定决心寻找靠山色诱刚成年的陆听雨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倒是陆听雨答应后迟迟不行动也不对自己做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对自己好,好到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俩有一腿,让她平添几分焦躁。这种对外界链接感愈发减弱和安全感的丢失扩大了内心的空虚,像一棵荒漠上即将枯死的树,表面平静,根部却疯狂扩张找寻生机。终于在一个雷雨夜,闪电劈上了树干,枯木一点即燃。
陆听雨的睡眠很好,往往是沾上枕头便睡。许清婵掐着点,在雷鸣电闪中钻进了女孩的被窝。
那时候的陆听雨比她矮些,准确说是自己像蜜袋鼯似的紧紧攀住女孩的身体,几乎是下一秒陆听雨就惊醒了。
“你在干什么?!”
许清婵的语气还是那样风轻云淡:“你真的不要吗?”
“你!”
陆听雨极力克制住烦躁,她自觉这辈子不多的耐心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可被她摆布终究不是个事。她个子不高,劲儿很大,擒住女人的手腕,都不用翻身压她,就把许清婵稳稳固定住。
女孩幽幽开口,难得语气和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做不做,可就轮不到你决定了。”
陆听雨的手绕过女人的脖子点在劲椎的起点,作弹琴状往下。不知是紧张还是惧怕震耳的雷声,许清婵低头缩在她的胸前不抬起,默默忍受手指的冒犯。
陆听雨每往下一点的落指,就激起她皮肤一寸的鸡皮疙瘩。一路到腰椎,手掌贴下猛地一拉,女人落进女孩怀里。陆听雨低低地笑了,笑声不是从耳边而是通过胸腔的振动传到她的心坎上。
女孩将她抱得很牢,以一种拥抱等身抱枕的姿势。更奇怪地是,她在这样别扭的睡姿中迅速地进入了梦乡,连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
而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半年后的重逢,也是陆听雨出狱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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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其实是特别乖巧的一个恋爱脑小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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