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
送走了冯静他们。
靳博序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客厅里的黎桢踌躇良久,想问祁峥跟他说了什么。
但一想到她还在跟他生气,就又转头回了卧室。
直到晚饭,靳博序使了点“手段”,她才不得不出来。
一出来她就对着他说:“你居然拿妈妈威胁我?”
靳博序冲她晃了晃屏幕,“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想给妈打电话说你不吃饭。”
黎桢扭过头,他低声哄着她,“别生气了,你中午就没好好吃饭,哥哥做了你最喜欢的鱼丸汤,吃完再继续生我的气也可以。”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得大吃一惊,靳博序平时在外面的形象是个挺冷傲的人,谁见过他这种低声下气,只为求女孩儿原谅的架势。
简直闻所未闻,更别提见了。
最后,怄着气的黎桢,还是坐在了饭桌前。
这顿饭吃的也算顺顺当当。
转眼。
假期结束。
由于脚伤,黎桢没能按时去学校。
黎萍不在,靳明生不在,还是靳博序拿着医院开的证明去学校给老师请的假。
黎桢的脚还得静养一周,怕耽误学业的她愁的不行。
知道她的苦恼,靳博序担任起了给她讲课的任务。
识时务者为俊杰。
和成绩比起来,黎桢这会儿肯定不会还跟靳博序置气。
后面她成绩如果下滑,光是母亲黎萍那边她就遭不住。
到时候连娱乐时间都没有了。
为了能够安稳学习,她跟靳博序约法三章:
第一,在她月考前不能碰她;
第二,如果违反第一条,那她就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第三,两人在她学习期间,他只能做她的好老师,不能有损师德。
听完这三条规定的靳博序发出疑问,“你这第一条和第三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黎桢傲气回答:“安全起见,我这是上双重保险。”
他笑的意味不明,“行,就按你说的来。”
说到当老师,那也是靳博序的拿手本领。
教个高二学生,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黎桢是理科生,刚好是在他擅长的范围之内。
一连五天,靳博序除了给黎桢讲课外,其他多余的事根本没有做。
他讲题和改她的卷子时,也是很认真,不念一点情谊。
有时候黎桢被有些题难得快要哭出来,也是硬着头皮往下做,为的就是怕他说。
其实,靳博序并不会真的跟学校里的老师一样有脾气,只不过他不笑严肃的模样挺给人压力感。
黎桢又不想做错,她也会暗自跟靳博序比,总想着要做的和哥哥一样好,这样母亲就不会说她差。
而善于观察的靳博序发现了这一点,晚上改完黎桢的习题,他对着她道:“为什么不会做的题,不来问我?”
黎桢垂眸,嗫喏着说:“我怕你会说我,说我太笨。”
椅子上的人叹了口气,伸出双手的一刹那又顿住收回,按耐着想要拉她手的想法,开口,“怎么会,在我眼里桢桢一直很聪明。”
少年目光诚挚语气温柔,“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或者怎么样,而是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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