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笺跟着陆屿宁从宿舍出来走了一小段,浑身是汗,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细密汗珠。
有穿着迷彩服的女生手挽着手路过,是时笺这一届迎上来的新生,她们随意打闹着,又高声说着什么,脸上是明媚又灿烂的笑容,喧嚣吵嚷间,满满都是对新学校新生活的期待和好奇。
见到时笺,女生捂着嘴巴,惊呼:“学长好帅哦!”
“这颜,真的,绝了。”
哪怕已然经过,四人竟也频频回头,又肆无忌惮地讨论了起来:“好像叫时笺,我们学校校草,也是数院的大神,他刚横扫了丘赛,拿到史上第一个大满贯。”
“丘赛?”
“丘成桐数学竞赛,基本是各大院校数学尖子在玩,就是高中搞竞赛的那票猛人。”
“卧槽,牛掰!学长真的又美又强!”
陆屿宁听着新生的议论声,偏头看向时笺。
校草本人神色淡漠,对身后谈论声充耳不闻,只抬手接着擦额头汗珠。
然则,他生得太好,五官英隽,皮肤白皙,侧脸更是精致绝伦,薄汗沿着肌理缓缓沁出,又被手背擦拭,竟有种奇特的美感。
陆屿宁心底不由自主地感慨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还大。
自己出汗,那真的就是浑身臭汗。
时笺出汗,那叫一个性感勾人。
时笺无疑有着Z大口耳相传的美貌,那是穿个拖鞋下楼拿个外卖,也一堆女孩子盯着看的。
可以说,单凭美貌,时笺都令人永生难忘。
但在实绩面前,这份美貌又变得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刷得动竞赛,发得了期刊论文,拿得到国奖,歌还唱得好听,会钢琴、吉他、电子琴,篮球网球也都打得不错,性格更是低调随和好相处……
有些人的优秀,是从方方面面透出来的。
能和这种学霸牛人同寝,陆屿宁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但想到大佬即将搬出去租房子住,陆屿宁心脏登时抽痛了起来,一年的相处,时笺于他而言,不仅是最好的哥们,也是能把他C到毕业的大腿。
但凡有过考试周像狗一样求着大佬把作业借给自己抄的经历,就知道,碰到时笺这种笔记随便借、作业随便抄、不懂的问题你问他他会耐心解答的室友,有多难得。
陆屿宁都想跪着认爹。
如今,大腿要走了,陆屿宁心下戚戚,他再度询问了起来:“大神,你真的要搬出去住吗?”
时笺轻声“嗯”了一声,解释道:“主要是想着以后练琴练吉他方便一点,省得吵到人。”
陆屿宁立马道:“我们巴不得你天天宿舍弹琴,你是不知道,你琴弹得很好听,而且自带‘香妃’效果,很多女孩子会特意过来在楼下蹲你练习。”
时笺没接这话茬,只温声安抚道:“放心,我床位还留着的,也没有租出去的打算,先在外边住着试试看,不行就搬回寝室住。”
陆屿宁知道大佬去意已决,便也不再挽留,只叮嘱道:“如果在外边住不舒服,千万记得搬回来住啊,312永远都是你的地盘。”
时笺浅浅一笑:“行。”
陆屿宁顶着一张清秀可爱的娃娃脸,性格乐观开朗,也有点嘴碎话唠,时笺啥也没问,他便倒豆子似的把房子的信息全说了:“这房子是我哥的,出租的是次卧。”
“我哥这人吧,性格挺好,跟谁都玩得开,但真要租他房子,你就会发现他特别龟毛,他对房客要求很高,得合他眼缘他才租,合了他眼缘吧,还得接受他罗列的条条框框。”
“真的,这哪是找房客啊,分明是找对象,标准超高。”
时笺闻言,厚密的长睫扇了扇,道:“也能理解吧,如果室友不好相处,确实是灾难级别,所以,方方面面都得合拍。”
陆屿宁又道:“不过他下午不在这边,他周末回家了,得明天周一他才过来。”
“我先带你看看房,你要是看中了,再见面聊一聊,看看合不合适,要不要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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