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这样说了,小郎君还说看到她就把她赶走,但元宝哪里敢如实相告,更不敢赶她走,她点点头,小声地道:“红袖姑娘,您还是走吧,小郎君他不想见您。”不知道这两人又闹了什么别扭。
红袖抿紧了唇角,无声地站了片刻后,看着紧闭的屋门道:“小郎,你真的不愿意见我么?”
回应她的只有寂静一片,红袖碰了壁,长叹一声,“那我走就是了。”红袖扭头要走,却又有些不甘心,“我真的走了。”
里面依旧无声无息。
红袖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只能抬脚离去,刚出廊下,被那烈日一照,头疼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而后身子摇摇欲坠。
“红袖姑娘!”耳边传来紧张的呼唤,她扑通一声倒地,她眼眸涣散地看着那刺眼的太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红袖姑娘!”
“红袖姑娘,你怎么了?”
“呀”的一声,屋门瞬间从里头打开。
额头上的温热触感令红袖眼皮微动。
“她怎么了?”楚怀瑜回头看向侍棋,有些紧张地问。
侍棋看了眼红袖,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便道:“奴婢去请大夫过来看一下。”
楚怀瑜正要回答,红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郎君,红袖姑娘醒了。”元宝惊喜道。
楚怀瑜没想到红袖会突然睁开眼,放在她额头上的一顿,他俊俏的小脸掠过窘色,连忙缩回手,冷冷地看着她。
红袖转头看向侍棋,虚声道:“不用请大夫过来,我没事了。”
楚怀瑜站起身,语气十分冷淡:“这是我睡的猪窝,你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走吧。”
“小郎,你既然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红袖勉强撑起身子,刚站起身,就摇摇欲坠,她伸手扶了下额头。
楚怀瑜看着她一副虚弱之极,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到底没忍住上前扶了下她,没好气地道:“没好就别逞强,待会儿再倒下还得人扛你起来。”
红袖只能在他的搀扶下,又躺了回去。
“小郎,我头好晕,只能在你床上再躺一会儿了,你放心,我躺一会儿就走。”红袖虚弱地道,随后转过身背对他,藏在枕头下的唇角不觉悄然扬起。
咦…红袖嗅了下底下的枕头,怎么有一股口水的味道?她面色一僵,这臭小子不会是睡觉流口水吧?一想到他不爱干净的习惯,红袖顿时觉得浑身发痒,有股想逃离此处的冲动。
第52章
楚云容回来后,听了红袖的事,便径往楚怀瑜的小院而去。
听闻声响,红袖醒了过来,她看了眼楚云容,又看了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心中有些诧异,她竟然在儿子的猪窝里睡着了。
“楚郎,你回来了。”红袖一觉醒来,只觉得愈发疲惫,兴许是一天都没进食的缘故。
楚云容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她有些苍白的面上,柔声问:“我听侍棋说,你方才晕倒了,现在感觉如何?”
红袖摇了摇头,“没事了,可能是昨夜没睡好,被太阳一照,头有些晕。”头晕是真,昏迷是假,这是她的苦肉计,但不好与他明说,视线随着落在他身上,他还穿着公服,看来是为了她专门赶过来的。
“楚郎,你扶我起来,我想坐着。”红袖想要起身,却发现没什么力气,于是求助楚云容。
楚云容动作轻柔地将她扶坐起,拿起旁边的软枕给她枕在背后,又调整了下位置,让她靠得更加舒适。
他这会儿几乎是双手圈抱她的姿势,红袖闻着他身上淡淡香气,突然觉得有股从发霉的房间突然走到花园里闻到新鲜气息,浑身说不出的舒爽,不由伸手抱了下他那细腰,低笑道:“我真的没什么事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红袖总觉得他们两人跟老夫老妻似的,没什么激情,只有细水流长。
被红袖突然抱住,楚云容身子微僵了下,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询问:“感觉好些了么?”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红袖唇边笑意加深,“舒服得不得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红袖忍不住凑过去,唇轻轻蹭了下他的脸颊,在楚云容微讶的目光下,笑道:“放心,没留下印子,我今日没涂唇脂。”
“嗯。”楚云容淡淡地道,脸上平静如初,似乎已经习惯了红袖时不时的亲近行为。
红袖以为他无动于衷,直到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她怔了下,再看他的眼睛,又发现,他竟在躲闪她的目光。两人距离太近,几乎脸贴着脸,他的呼吸似乎有些克制,也不知怎的,红袖内心也泛起一丝羞涩,她收回了抱住他腰的手,没话找话道:“小郎呢?”
楚云容坐回原处,与她拉开距离,微笑道:“他在外边玩,你们和好了?”
红袖看了眼窗外,隐隐听到小郎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别急,他既然肯让你睡在这里,内心便是接受你了。”
耳边传来楚云容安慰的温柔话语,她内心安定几分,便冲着他含笑点了下头。
***
楚怀瑜去书院好几日了。
这日,红袖叫厨房做了几样点心,便坐着轿子来到文贤书院。
下了轿子,看到旁边停着一顶气派富丽的轿子,从里面走出一妇人,华妆艳服,看着就知身份不凡。
红袖与她同行,不觉瞟了她一眼,见她容貌生得不错,眉眼凌厉,一看就知不好惹,她也扫了红袖一眼,眼里有着十分明显的不屑,在即将迈上台阶上,扶着她的丫鬟往红袖身旁一挤,直接将她挤到了后面,那贵妇则看都不看她一眼,盛气凌人地步上台阶。
红袖眯着美眸看着她的背影,气笑了,狗仗人势,丫鬟如此,可见主人气焰更加嚣张。
红袖忍着气紧随其后,待她进去后,红袖将楚云容给她的手书递给张院使,然后笑盈盈地问:“张院使,方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何人,看着来头不小。”
张院使往后看了眼,见人进去了,才与红袖道:“她是平西侯的夫人,来看他儿子赵子昂。”她外甥一向与赵子昂关系不合,她竟然不知晓这平西侯的夫人,虽是感到疑惑,但他也没多嘴。
平西侯的夫人?也不是多了不起,看她那架势,她还当是皇帝的妃子呢,红袖收回手书,亦进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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