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是高叁学生为数不多的放松项目了,结束了这项活动之后,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考阶段。
老师在课上反复提起了一模有多么重要,大多的话术都是高考的成绩和一模差不了多少。
分发下来的卷子越来越多,抽屉里的空档越来越窄,心里的弦崩的越来越紧。
压抑着的环境下容易从旁侧生躁动的花朵,班里有几个学生谈恋爱了。
林以墨作为班主任,平时对这些他们带手机逃课的行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是犹为坚决的否定。
他找有苗头的同学谈话了一遍又一遍,其中包含江岸。
某个课间,江岸“刑满释放”从办公室逃出来,坐在林应礼面前的座位上拨开他刷着题的笔,抱怨道:“又找我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林应礼任由他把笔拿走,从桌肚里拿了只红笔出来在一道题的题号上打了个圈,随后放在书包里收了起来,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听江岸吐苦水。
“我说,你最近的学习劲头犹为强烈。”
“快要一模了,你也应该强烈一下。”
“我可学不来,平时那英语就够我学的了,我可做不来数学题。”江岸家里早早地规划好要让他出国。
他转而就挤眉弄眼着:“倒是你,老林是不是偷偷给你开小灶,让你把错题带回家好给你讲题?”
林应礼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没回答。
是有人给他开小灶,不过不是林以墨。
这些天他重新又给自己争取到了让季嘉回给他讲题的“特权”,每晚都可以偷溜进她的书房里假公济私。
他喜欢季嘉回冷调的声线认真仔细地和他讲题,也喜欢她有时候公报私仇拿文件轻轻敲打他的头泄愤。
但更多的时候,他着迷于她冷淡的外表下情动时甜腻的嗓音,含着笑问他今天上学是不是很累,故意调笑问他要不要帮他释放压力。
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拇指一挑就可以拨开她手里拿着的笔。
签字笔顺着木质的桌子滑动发出连续起伏的声响,在桌角将落未落,地板上废弃的文件纸却有许多的褶皱。
书房成了他俩隐秘爱欲的场所。
江岸看他一副快要将睡未睡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老林抓谈恋爱抓那么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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