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翻过了铁丝网,小心翼翼潜进深窟,接着毫不意外地被一名藏匿在破败战舰里的奇怪赛博坦人吓破胆、一屁股从船上滚到了地下。
陌生人下意识地缩了缩光学镜,透过佈满裂纹的天窗听见trf的巡逻哨兵发出令人不适的脚步声,和似乎是射线锁定目标的、属于人类幼生体的尖叫声。
……救吗?他凌乱地想了几秒鐘,cpu和火种在感性的救及理智的不救之间来回挣扎。
领袖们说过的……而他却还是犹豫不决……
“嘿!!”
距离被激光瞄准的五名男孩不远处,一座废铁搭建起来的……垃圾堆顶端,一名大约15岁左右的女孩机智地用布料遮住了脸,并用力挥舞手中的细钢管。
“看这里!混帐!!”她捡起腿边一串类似于无线电对讲机的东西----事实是,那是她外出的自保装置----朝哨兵机器人的方向甩了甩,随即猛地一扔……
扔到另一台机器人头上。
原来的哨兵转了转炮管,立刻霹靂啪啦将“同类”轰成了马蜂窝。
伊莎贝拉(izabela)迅速地从一旁斜倒的公车地板滑下,带着男孩们远离了这块区域。
“吱吱(sqweeks)!现在!”
一名小赛博坦人驶出障碍物角落,绕过哨兵的视线盲区将几条缆绳缠在它的腿部零件上,然后使劲向后一扯。
'碰!'
“chihuahua!”由于系统受损,即便发声器还完好,吱吱也只会说“吉娃娃”。
“别停下来!跟着我!”伊莎贝拉翻身躲过半空中砸向他们的废弃物和沙尘,拉起最小的那一个继续狂奔。
她明白吱吱杀不了哨兵,最多只能拖延3分鐘的时间。
自从那场毁灭性的战役过去,她的双亲都早已化成了骨灰,生活在芝加哥这么多年的女孩非常了解这里的情势。
那群傢伙无时不刻地紧盯这块禁区,一旦哨兵机器人发生任何异动,他们马上就会亲自到场,接着展开攻击。
除非是对人类具备太大威胁的赛博坦人……但现在,这里只有吱吱一个。不仅如此,这周遭全是她的地盘,伊莎贝拉很清楚----
----半径3公里以内的外星人根本都是“没有入伍”的、“博派立场”的善良同伴。
“吱吱!!快跑!!”
水蓝色的小傢伙转过了轮胎,一溜烟地从倒塌的墙后鑽出来,向她滑了过去。
伊莎贝拉带男孩们躲进一处高凸起来的“地面防护罩”,目光如同浑身戒备的波斯猫,通过缝隙紧紧地咬住了逐渐靠近的哨兵。
“再撑一下,”她小声地转头道,“他们一定会来的。”
“who……?”
“嘘,安静。”
他们一定会来的,她再一次想。天蓬(canopy)告诉她,他终于下定决心来场赌注,因此大胆地在网路里发送了一条讯息代码。当然,整个行动都掩盖在静謐之处,他做得非常好,将源头和信号隐藏到了不可见也不可寻的地步。
他拚尽在这颗星球上所学习到的、关于人类资讯系统的一切知识,公开地发佈了那串只有赛博坦人才能读懂的代码。
翻译成英文,就是……,'autobot,chicago,saveus.'
“他们一定会找到的。”她第三次这么说。
几个男孩捂紧了嘴巴,他们只听得见胸腔中“砰砰”乱跳的心脏搏动,随时随地都彷彿处于一个冠状动脉即将梗塞的致命性局面。
“地面防护罩”突然之间拱了起来,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死命忍住差点尖叫的衝动,并眼睁睁看着那东西从一堆石块中站起身来,显现出完整的身躯。
那是一名黄色涂漆、身高和形体魁梧的赛博坦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光学镜是蓝色的。
“别担心,别害怕我。”
“……哇……噢……”
“这是天蓬,我的……守护者。”伊莎贝拉看着他举起手炮轰爆几名跟上来的哨兵,说,“我们得把你们弄出去。”
“跟我走,我带你们从另一侧逃脱。”
天蓬压低了身体,他的背上还担负着如同龟壳一般的石头偽装,依靠缓慢的速度逐渐向别的出口靠近。
“你是博派的?”一名男孩问。
“……是。”他犹豫了几秒鐘,最后这么回答。
事实上,他身上没有属于博派阵营的标章。
“嘿,你刚才说的'他们'到底是谁?该不会这个大傢伙可以自体分裂……”
“你的脑袋上是破了几个洞?”伊莎贝拉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那名发问的人,“不懂就不要说话,闭嘴,没有知识就不要闹。”
“你说谁没有----!”他猛地被她捂住口。
“嘘,trf过来了。”
天空中传来螺旋桨高速转动的破风声。天蓬藏匿在一条街口的角落,面板上显示了成群的战斗直升机和三架f-22猛禽战机。他能看见红外线扫描器,也能闻见火药的味道。
他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这个足以使人分心的念头刚冒出来,他立刻被突袭而至的导弹一击击中偽装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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