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颖异的神情变得严肃,一种很亲切的严肃。
周韫初又恍惚了,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模糊。
何颖异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了,周韫初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不知怎么,周韫初的心里有些落寞,她无奈地叹了声,要是自己的妈妈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该有多好!听新闻说,她始终独身一人,也没有生育的打算。
回到家里,周韫初一打开门就看到母亲蹲在地上擦皮鞋,那是赵盛益的皮鞋,她擦得很仔细。明明家里有保姆,可她偏偏要亲自去做,赵盛益看都不看一眼,早已经习惯了,专注地擦拭着手里的钓鱼竿。
他最近喜欢上垂钓,不再去沾花惹草了,晚上也知道回家了,这对周行芳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周韫初察觉得到他不是变好了,只是对风花雪月有心无力,彻底地绝望了。
家里的养生酒都消失了,她不用再面对那些形态各异的生殖器了,也算是件好事。
晚饭时候,赵盛益和周行芳在聊天,周韫初默默吃着菜。
“老宋是稳了,该想想给他准备什么礼物了。”
赵盛益叹了声,脸色很黑。宋立辉要是当上了市长,对他是有帮助的,可他骨子里是忌恨的,看不惯对方爬得比他高,既抓住了钱财,又抓住了权势,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清楚宋立辉肯定干了些不好的勾当,可他找不到把柄,拿捏不住他。
“他喜欢神呀佛呀的那些东西,不如请尊菩萨送给他。”周行芳说。
赵盛益心生厌烦,“真麻烦!”
周行芳柔声安抚:“我来准备。”
赵盛益皱了皱眉头,眼神带着几分嫌弃,“这些东西都是有讲究的,你可别弄错了!”
“放心吧。”周行芳给他夹菜,“对了,我记得他家怀启跟时言一样大,比韫初大五岁。”
母亲突然提到了她,周韫初警觉起来。
“怎么了?”赵盛益往嘴里塞口肥肉。
周行芳若有所思地说:“他家怀启应该还没定亲吧?不如结个亲家,我见过那孩子,和时言一样优秀……”
“我还没成年呢!”周韫初忍不住地打断她的话,手里的筷子隐隐发颤。
周行芳笑了下,“我当然知道,只是先定下来,好男人得趁早抓住了,以后你就是市长儿子的夫人了,他家儿子以后肯定也是走仕途,前途不可限量。”
周韫初心头郁堵,不情愿地说:“与其当夫人,不如当市长。”
赵盛益冷哼了声,“异想天开。”
联姻确实可以考虑,虽然他很讨厌宋立辉,但和宋家结亲,他是不吃亏的。
他对着周行芳说:“你跟少娟往这方面聊聊,看看他们家什么意思,彩礼可不能少了。”
周韫初吃不下了,“我去写作业了。”
她撂下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谁甩脸子呢?没大没小的东西!”赵盛益气得一摔筷子,如果不是惦记着那套四合院,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嫁出去,
周信芳连忙安抚他,“医生说你血压有点高,别跟孩子置气,对身体不好,我会说她的。”
“早晚得被她气死!”赵盛益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喘。
周韫初冷笑了下,最好是被她气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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