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嵇灵莫名其妙,汗毛倒竖,他是扶桑君的直系下属没错,却从未见过扶桑这副模样,他尴尬到脊背发毛,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
嵇灵道:“……您言重了。”
扶桑叹气:“当真是生疏了。”他比划了一下膝盖的高度:“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可黏我了,那时候才这么高,跳着要我抱。”
嵇灵道:“……抱歉,我没有那时的记忆。”
他从不记得小时候。
“行,不提这个了。”扶桑笑,扣着他的腕子,却没松手,像个师长一样和他并肩,道:“和我走走吧,你也许久没来云宫了。”
嵇灵只能点头。
扶桑领着他,就像兄长领着小辈,他们在一处白玉石台下落座。
扶桑君道:“我看见了你递上来的折子,说是渊主那处的封印松动了?”
嵇灵道:“是。”
“松动到了何种程度?”
若是几个月前,嵇灵会毫不犹豫的告知,封印部分失效,渊主已经重现天日,但现在,他微微迟疑,只道:“封印大体完好,渊主还在里面,只是需要加固。”
扶桑君暗金色的眸子微动,视线落在嵇灵的面庞,许久没动作,似乎在评价嵇灵说得有几分可信,嵇灵平静的与他对视,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嵇灵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扶桑君问:“除了渊主,你此去人间,还有遇到其他怪事吗?”
还有的,便是望舒君的事情了。
那时十万火急,他们本想上报,后来渊主出面解决,事态平缓,望舒君又乖的不行,嵇灵和白泽都将这事儿忘了,故而扶桑君还并不知道家里那个“望舒君”的事情。
嵇灵摇头:“没有了。”
席位上望舒君举止怪异,面前的扶桑君也很怪异,嵇灵一时摸不准情况,便隐瞒了下来。
扶桑笑看着他。
嵇灵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由扶桑君打量,面上表情毫无破绽,他甚至抬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扶桑君点头:“如此便好。”
他站起来,道:“难得回来一趟,你和我去看看老师吧。”
嵇灵从前就知道,他有个老师,只是他记不得了,每次来扶桑君这里,扶桑君都会引着他参拜。
真论起辈分,他得叫扶桑君一声师兄。
两人离席,进了主殿旁的偏殿,此处常年闭门,寂寥无人,白玉砖瓦的院子里种着一颗常年盛开的白玉兰花。
扶桑伸手推开厚重的木门,牵着嵇灵往里,跨过门槛时,他回头提醒:“小心。”
嵇灵被他牵着,老大不自在,这么低的门槛,就是幼童也不会有事,更何况是一个神灵了。
但是扶桑君神色爱重,仿佛嵇灵是他的嫡亲弟弟,从小如珠似宝地捧着长大。
两人跨过门槛,进入内院子,四面的房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中心一间明堂摆了长桌,桌上供着一尊牌位。
扶桑君指尖微动,凭空捻出了六柱香,他将三柱递给嵇灵,推了推他的肩膀,笑道:“去吧,让老师好好看看。”
嵇灵上前两步,三鞠躬,而后上前将香插入牌位前的香炉。
他垂眸看了一眼牌位。
牌位上空空荡荡,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
第45章 为什么避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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