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说笑就笑的性子,还真是难以让人捉摸啊。
孟昔昭揉揉自己的脸颊,正色起来:“昨日,金珠看到闻士集带人来了这里,今早再一看,平家的宅子已经被查封了。”
崔冶:“哦?那尚将军岂不是也知晓了。”
孟昔昭:“但他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应当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崔冶含笑回答:“是。”
“他若夹着尾巴做人,父皇也不能奈他何,二郎可是准备放过他了?”
孟昔昭突然抬眼。
看着崔冶脸上调笑的意味,孟昔昭矜持的哼了一声,可到底是没坚持住,心里痒痒的,周边又没外人,反正他在崔冶面前丢脸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再丢一回,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孟昔昭心中的包袱顿时消失,骄傲的一扬头,孟昔昭的中二之心又爆发了起来:“放过他?你太小瞧我了,明日我就叫他的尚西关,变成上西天!”
崔冶:“…………”
好好好,给你鼓掌。
……
*
虽然在崔冶面前夸下了海口……
但明日肯定是不行的,明日天寿帝的身体还没好,闻士集又要进宫去汇报调查结果,他哪有心情接见孟昔昭啊。
就是他有心情接见,孟昔昭可不敢在他狂暴的时候进宫去顶雷,这个时候的天寿帝绝对是无差别攻击,可能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就把他恨上了。
而事实么……跟孟昔昭预料的差不多。
不管天寿帝他自己怎么猜,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念想,那就是闻士集会告诉他,弄错了,这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闻士集把事情全都调查清楚了,这旧信笺,一开始是存在八十里河的一处宅院当中,那宅院属于平家老宅,工部的工匠在修缮旧宅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床底下的木盒,里面被人珍而重之的存放着这张纸,但工匠文化水平很低,他们看出来这是一首词,却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于是,就把它和其他垃圾一起扔出去了,而木盒,被工匠拿走当回扣了。
至于那个捡到这张纸的百姓,闻士集没找到,也没法找,那么多人都会经过八十里河,此时又没有监控,谁知道是哪个百姓手这么欠啊,总之,这个百姓可能有点文化,觉得这词不错,于是转手卖给了专陪公子哥玩乐的帮闲,而那帮闲手中虽然有很多客户,可有哪个客户,能比草包又富有的小王爷最适合当这个冤大头呢。
就这样,一来二去,这词,就送入了匿名诗社当中。
一系列的巧合,造成如今的结果,闻士集这种不怎么信天命的,都开始怀疑是天意弄人了。
至于这些巧合是不是人为制造的,闻士集觉得可能性很小。
这张旧信笺辗转了那么多只手,中间有一环出差错,最终都不可能送到天寿帝这里来,谁会有这种精力,谁又有这种本事?
管着应天府大事小情、几乎就是大齐版天眼的孟昔昭:阿嚏!——
天寿帝也有种天意弄人的感觉。
仿佛是老天爷,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瞎,所以才折腾了这么一大通,把这个证据,送到了他手上。
人,只要一相信了某件事,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都能主动将其变得合理。
比如,这词怎么送出宫的?因为他给了甘贵妃至高无上的权利,甘贵妃的母亲可以随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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