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珍一停下来,两个教练就立刻过去试图牵马。不过那匹马的烈性子还未改,打了几个响鼻后,作出一副要踹人的样子,搞得没人敢靠近。
这时穆森上前一步:“连马鞍都没有,你让葳蕤怎么骑?”
宋韫珍刚刚只顾着自己爽,现在被提醒后,也突然感觉到大腿的痛感了。她收回手,点点头:“你说的对。”然后飞身下马,向郑葳蕤道了个歉。
“没有没有,我很感谢啦,”郑葳蕤笑了笑,“你马术真的很好诶。”
“谢谢,那我先自己转转了。”
那边制片人早就吓得腿软,毕竟在场的几个哪个出了事他都得负责,硬着头皮出来和宋韫珍提醒了几句,好说歹说才放她自己骑马去。
‘好厉害。“郑葳蕤看着她策马奔跑,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渴望。
穆森在她旁边,和她一样看着那边,脸上却有些阴郁。
在娱乐圈,他没见过这样的人。
胆子大、随心所欲、“耍大牌”的明星,他见多了,但是那些人都有两个共同点,一个是不能自己收拾烂摊子,另一个就是他们其实也在演戏。
演自己鹤立鸡群,演自己与众不同,演自己咖位大,演自己艺术,演自己洒脱不拘小节,浑身解数去让别人留下某些设计好的印象。
但这是第一次,他的直觉和经验开始打架,于是也忍不住去想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又确实找不到什么目的。
在场的各位确实很多有比她火的,但是没有摄影机,没有剧本,没有投资商,没有观众,她演这么一出没有用。
她好像只是想骑马而已。
“比师傅骑得还好嘞。”一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教练搓了搓手,被大教练瞪了一眼后撇了撇嘴。
其他演员上课,宋韫珍骑马玩。这么一个小时过去,手磨破了,大腿应该磨出血了,下来牵着马回马棚,还找工作人员要了酒精。消毒确实有够痛,她咬着牙,竟是笑了出来。
淬体后,这种伤就不再会有了。拭剑锋常有医修看顾,“痛”是很陌生的感受。
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在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去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请问是宋小姐吗?”
“很多人都姓宋,你说的是哪个宋小姐?”
“宋韫珍小姐,我的老板希望能邀请您过去一起骑马。”
“你老板又是谁?”
西装男顿了一下:“我老板姓廖,请您放心,她是一位女士。”
宋韫珍上下打量着他,又瞟了眼放在远处的缰绳,问:“你老板很想见我?”
他右手向外一送:“麻烦了。”
打不过。
她耸了耸肩,跟着走了出去。没想到外面有另一条道,顺着山路走了能有十几分钟,才看到一栋纯白色的建筑被藏在山林中。这里视野很好,而且极其隐蔽,马场的全貌都一览无余,同时没有任何被窥探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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