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虚荣心让他不满于瑾茗的态度。他不管尴不尴尬,不管自己的心思会不会暴露了,他现在只想问个明白。
于是他扯过瑾茗的手腕,逼得瑾茗不得不看向他,他恶劣地笑着,掩饰着他的不自信,眼里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带着点受伤的哀戚,他问道:“为什么跟他们做就可以?跟我做却不行?像你这种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跟你上床的吗?”
瑾茗皱着眉头,看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腕,听他说着露骨的话,终于恍然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有病吧?”她的好脾气宣告用完,耐性在米里尔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言乱语中磨灭,瑾茗骂了他一声,不耐烦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能不能跟他做的?顺带着还不分青红皂白把她诋毁了一番,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更何况他的话中提到的‘他们’,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悄无声息地关注了她很久,不然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还以为是什么救命恩人,原来是偷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大变态。
米里尔抿着唇,不肯放开她,他看起来年少,涉世不深,实际上年龄不知道要比她大多少,与温和的外表不同,他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
又或许是因为身在他的地盘当中,瑾茗一时间竟然没能挣脱开来,被他握住的手腕已经隐隐泛红。
“为什么要骂我?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米里尔很是不解,她不是向来来者不拒的吗?他对自己的外表、身份很有自信,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够好,比起龙和人鱼来说,他明显是更好的选择吧?
瑾茗怒了。
倒不是因为羞耻她在那么多人中间周转,而是对自己的隐私被人窥探而感到不满。
尤其米里尔以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跟她说话,仿佛是施舍一样,她很不喜欢。
她冷下脸,嘲弄道:“还以为天使是什么正人君子,把我救下来却带来这个地方,恐怕是别有所图吧?说是恰巧,可是只有你自己清楚是不是早有预谋。”
米里尔气得不轻,他好心救了她,还遭她这样的猜测,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才不会做出这样无耻至极的事来。
“我没有!”他反驳道,他似乎很少与人争执,也很少遭到别人这般的猜测,一时气得说不好话来,眼里也气得眼泪直掉。
在气势上就输了瑾茗一大截。
他一激动,羽毛就开始掉,似乎觉得这样很没面子,他侧过头去,不想让瑾茗看到他这副样子。
“你偷看我还有理了?”瑾茗接着说,“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整件事不是她想的那样子,他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跟在她后面的。米里尔想要反驳,一出口就是哭腔,他恨恨地用另一只手抹掉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瞪着瑾茗。
瑾茗毫不客气地回瞪着他,没有因为他流眼泪了就心软——这件事米里尔确实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无辜的。
看瑾茗仍旧是咄咄逼人的样子,米里尔气不过,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条绳子来,想要把瑾茗捆起来。
这是他的空间,他想要什么就能变出什么了,瑾茗看他明的不行打算来暗的,冷笑一声,眼里对他的嫌弃更浓烈了。
米里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瑾茗比他还要擅长使用绳子。
在刚来到异世界,还没能熟练掌握异能时,瑾茗对于猎物都是使用绳子把它们牵制住绑起来的,对于绳子的使用总比没用过绳子来绑人的米里尔要熟练得多。
所以当绳子到了瑾茗的手中,米里尔被瑾茗利落地绑住双手时,他还没弄清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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