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深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布包,走了?真的……走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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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南州,综合办事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南州越加平稳了,各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今日,百业大会终于开启了,南州的北一街,已经热闹非凡了。
但此刻的综合办事处里,却是一片凝滞的沉默。
端坐首位的明艳女子,一身紫色裙服,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只简单插了一个发簪,神色似乎压抑着怒意一般,目光冷冷的盯着下头几人。
“我不管到底是什么缘故!我妹妹,我家小鱼,还有我家童童,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别给我整那一套,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我即刻起就去北境,我要找林静深问清楚!我家小鱼哪里得罪他了!他即便不要我家小鱼了,也用不着他赶人!说一声,我商家自会来接人!”商子衿怒道。
旁坐的沈融轻咳一声,瞥了眼下头神色明显憔悴疲惫的福二,以及沉默的顾善闻几人,还有商家的在灵州的管事商旺财,低声开口,“冷静点,这事,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那样!”商子衿碰的一声站起,愤怒的瞪着沈融,眼眶却又红了,她好不容易将灵州安排妥当,赶来南州见妹妹和小鱼童童,却不想,那诺大的山庄空了!空了!问人去哪里了,却一个个都说不上来!
“你必定可以见到小公子的。”沈融站起,叹了口气,柔和声音说道,“你忘记了吗?路上,商家的投行突然多了三笔进账,你说是小鱼名下的生意利润转过来的,你还说这事有些奇怪,说小鱼一般是一年转一次钱……你再仔细想想,你是小公子的姨妈呀,小公子不见所有人,也不可能不见你的吧。”
沈融的柔声安抚,总算是让商子衿冷静了下来,对,商子衿仔细一想,对,是这样……小鱼要避开谁?等等!还用问吗?
商子衿想通后,看了眼下头的几人,微微做了一个福礼,“刚刚是我失礼了,诸位,今日不早了,就这样吧。旺财,福二,你们两人随我来。”
说罢,商子衿便转身直接进了后头的花厅,吩咐紫韵仔细的关好门窗,才对旺财一脸严肃的开口,“你说说,小公子离开前,吩咐你做了什么事。”
商旺财看了眼福二,没有直接答话。
福二苦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寿一最后给我的信上说了,小主子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我不会说的。”
“那要是林静深命令你呢?”商子衿冷笑问道。
“既然商家主不相信小的,又为何唤我进来?”福二苦笑。
“因为你没有对我说谎。”商子衿淡淡说着,“而且我现在只想找到人,其他的,事后再说!”哪怕真的得在之后和林静深斗,她也不怕!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家人,谁也不能欺负她家的小鱼!
“家主,小公子只是让寿三管事转达命令,今后南州的所有利润收成都转到商家的投行了,其他的,就没有,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小公子要走,只是以为小公子要做什么大事。”商旺财低声说着,顿了顿,商旺财低声说道,“另外,小公子托付我照顾一个人。”
“谁?”商子衿皱眉问道。
“是在北街的一个老人。之前是平平管事和寿三管事在看顾。”
商子衿疑惑,北街的老人?
“商家主,这个老人的身份有些特殊。”福二低声开口,心里头更加复杂,没想到小公子连这位都考虑到了,居然托付了商旺财来照顾……
商子衿看向福二,“好,那你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家主子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福二苦笑,“商家主,这事到现在我们也都是不知道的。我质问过好多次了,福大那里也不肯说。”
商子衿盯着福二,“好,那你告诉我,小鱼走的时候怎么走的?”
福二心头复杂,“小主子只带着夫人,小姐,两口箱子。老太太和苍掌门都是自愿跟着走的,寿一他们也是。”当他最后按照小公子给他的三个荷包里,最后一个荷包的指示去往了小公子的院子,看见摆放在书房桌上整整齐齐的金色软甲,千年暖玉,荷包,玉石串的时候,他那时候……站在那里看了好久,说不出心头的各种滋味。
“你说,小主子只带着两口箱子?”商子衿思索着。
“是。”
商子衿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点头,“好,我明白了。”
“商家主,这是小主子临走前给我的信,说过,若是商家主来了,便给您。”福二恭敬的递来一封没有封口的信笺,
商子衿接过,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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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的江潮实在是壮观!如同千军万马扑涌而来,咆哮愤怒的拍打着,如同雪山崩裂了,砸下的雪。而看潮的人也超级多!岸边都是一个一个的有着敏锐嗅觉的商家提前安置好的天棚,还有送茶送糕点的服务。
“听说了吗?南州的百业大会啊!”
“早就听说了!我家的老爷子一大早就跑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拜见小金童……”
“那你怎么不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因为报名的人太多了,南州百业大会最后只许一户商家带两人,还有凭劵入场,那入场劵现在都炒的超级贵!唉。我家老爷子抢不到啊。不然我早就跑去南州了。”
“虽说现在外头有些乱,但是你注意到没有,除了上京和北境,哦,还有上京到潍州一带在打仗,其他地方都挺好的?”
“那是!也不看看摘星阁里的都是什么人!那个个可都是国之栋梁啊!”
“……哈哈哈,最厉害的还是摘星阁阁主林静深吧,听闻现在在北境打荒族呢!”
“我倒是觉得小金童才是最厉害的!”
……
寿二端着茶匆匆走过,面上有些得意,但紧跟着便有些沮丧和无奈,当他端着茶走进天棚的时候,就见被外头人议论的,他家的主子正躺在椅子上,托腮看着外头的浪潮怔怔出神,童童小姐和夫人老太太正指着浪潮说得高兴,他家小主子却是看着浪潮呆呆出神。
“主子,喝点热茶。”寿二轻轻放下茶。
“我们还剩多少钱?”回过神来的商静鱼端起热茶慢慢的喝着,一边问道。
寿二想了一下,低声回话,“还剩五百两。”
商静鱼无奈,“前几日问你,你说五百两,现在问你,还剩五百两,你和寿一就那么几个钱,怎的,都要送我啊。我现在可没法给你们加月钱了。”
“主子,我们的钱加起来有一万两呢。您别担心。”寿一走了过来,恭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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