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数次提起后,jackie·杨忍无可忍:“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你觉得康复了有用还是我觉得康复了有用?出院了回国了出了状况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我负责。”宋与迅速接到最后一句。
jackie·杨差点被他气死,转回头去怒指在窗边看戏的黎也:“你看看你就不教点好!”
黎也失笑:“他还没成年那会儿气死人就是一把好手了, 怎么怪我教的?还有, 对病人别那么大声,温柔点。”
jackie·杨:“我够温柔了!你今天刚回来没看见而已,你家这位这一周内都跟我提10回要出院了!”
“你家那位”脸皮薄,闻言就脸上发烫,扭开脸, 连被告了状都没顾上。
黎也脸皮多厚啊,这点他才不会在意,很自如地点着头走到病床边:“说很多次了?”
“昂,要不是说的次数实在太多我能这么生气吗?都说了还没养好, 你要给它足够的愈合时间,非得急着回去,”jackie·杨转回来,“而且我也不明白,这年都过完了,你还有什么急事儿,非得现在回去处理?”
被医生目光点名的病人本人闷了一会儿,心虚道:“工作上的事情。”
jackie·杨木了会儿脸,转向黎也:“我错了,你还是没教坏——我就没见过撒谎撒得这么诚实不遮掩的。”
宋与:“……”
黎也笑着赶人:“你快出去吧,我来聊,一定给这小病人聊明白了。”
“你聊什么?”jackie·杨顿时警惕,“我可提醒你,他现在还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
黎也难得被噎了下:“我看起来像是什么人性沦丧的禽兽吗。”
“自信点,把‘看起来像’和‘吗’去掉。”
黎也气笑了,嫌弃挥手:“快滚。”
“……”
等送走了jackie·杨,黎也关上单人病房的门,转身回到床边。他好像没看见病床上的宋与透着点心虚不安的眼神,非常淡定地拿起洗好的水果和旁边的水果刀,给宋与削起了梨。
宋与默不作声地看。
这人虽然性格狗极了,但皮相绝佳,单拎出哪一点来也没得说——比如此时轻握着刀的手,骨节分明,肤色冷白,玉一样质地温润,像尊艺术品。
等宋与回过神,那只“艺术品”的手旋下最后一块外皮,将一整条果皮松进杂物筒里,然后把雪白剔透的梨递到了他面前。
宋与接过去:“我吃不完,我们分半吧。”
黎也一边用清水冲洗刀身,一边懒笑着抬眼:“梨不能分吃,阿姨没教过你这个么。”
宋与顿住。
黎也以为他真不知道,解释:“分梨,谐音分离。”
“我知道,”宋与回神,“不过我以为你不信这些。”
黎也眨了眨眼:“好像是,以前确实不信。”
宋与:“那什么时候开始信了。”
“不记得,”黎也放回水果刀,懒意洋洋地笑着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可能是以前没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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