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画面都无比清晰,他本人都在为这些心惊。
原来不知不觉中,角色已经互换,猎人早已经成为被捕食者,他早就为万方前沉沦。
“值得。”他说。
手术室上的红灯转为绿灯。
林洋激动的走到门口等待手术室开门,顾文涧也忍不住凑上去,不过等万方前被推出来,手术室门口早就没了成东雀的身影。
——
一天后,万方前短暂的醒过来几次,他对麻药的反应很大,反反复复三四天才终于清醒过来。
林洋告诉万方前,他很幸运,正好有骨髓配型给他移植,手术一切顺利,只要现在好好修养,就能出院。
林洋说的时候,万方前神色有些恍惚,他一直往外看,但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他没来嘛?”这是万方前问的第五次。
林洋把水杯放下,给万方前捻了捻被子,“没有。”
“是嘛。”万方前失魂落魄的躺了回去,从他醒过来到现在,成东雀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一次。
不是说不会分手嘛?那为什么不来见他呢?
林洋沉默着退出病房,他来到楼梯间,点了一支烟,疲惫又心累的吸了一口。
镜头随着林洋移动,他吸完那只烟,出了中心医院,开车来到成家的私人医院,在顶楼的vip病房,久久不出现的成东雀终于出现。
但不是观众想象的被父亲胁迫着去和上司女儿约会的样子,还是混身裹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昏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顾文涧正在陪床,见到林洋进来,两个人无声呆了会,然后一起出了病房。
在天台,林洋递给顾文涧一支烟。
林洋:“他怎么样了?会死吗?”
这话说的难听,顾文涧却没有骂人,反而一改过去吊儿郎当的样子,咬着烟,出神的看着远方。
“死不了,车祸发生的时候,保镖给他挡下了大部分冲击,只断了一条腿。”
“非得去雾椿山的寺庙给人求平安福,这下好了,自己搭进去了。警察说,如果换换位置,渣土车撞过来,死的就不是保镖,就是他自己了。”
顾文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碾灭,“什么平安符,无稽之谈。”
“那个平安符呢?”
“从车祸现场里救出成东雀后,他手攥的死死的,打开一看就个平安符,里面还写着万方前的名字。他爸勃然大怒,把符拿走了。”
顾文涧随口道:“扔了吧。”
林洋吸了口烟,问:“他醒过吗?”
“醒过,昨天醒了。不过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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