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可怕男人,手段铁血。黎若昭和她也不确定,梁津是不是真的有狐狸尾巴。
再到现在,被叫回家,自己在家呆了这么久,梁津回来得晚,还迟迟不上楼,跟她连一声问候也没有。
都说男人婚后是会变心的。难道梁津变心得这么快?
周萱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原本无忧无虑的小脸也布满阴霾。张静女士的冷笑还残存在她脑海里,让她的心一阵阵收紧。张静女士说,梁老爷子是绝不会同意梁家将来的女主人当一个小小饲养员的。
她想起幼时见到梁岱山的场景。梁岱山威压极盛,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梁岱山对这么多人都要求严格,周萱可不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个。
再者,梁津到底和她姐姐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做那种火车过山洞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事情压在她心头。
这才结婚第二天,女孩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干嘛当初想不开要同意这门婚姻?如果没有同意,她现在应当很自由,正在给八宝铲粪便,和八宝自拍。
她也是个憋不住气的,干脆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起来。既然梁津不来理她,那她要不要更靠近点,在他面前晃一晃?
客卧里。梁津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疲累了一天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入睡。也许是尼古丁摄入太多,神经亢奋。梁津翻了个身,忽然又有种想起来抽烟的欲望。
翻身时,他看了一眼隔壁的白墙。墙壁不透明,根本看不到那边是怎么一个情状。
女孩应该早就入睡了吧。她睡眠质量这么好,又无忧无虑的,肯定头一沾枕就睡着。
她是睡着了,他可睡不着。
梁津脑子里又想起徐正阶复述的那句话。她说,她也没有那么想嫁给他的。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杏儿眼瞪起来,奶凶奶凶的。
黑暗里,冷不丁响起女式拖鞋吧哒吧哒的声音,又是“吧嗒”“吧嗒”两声,拖鞋掉落在地上,一个温软的身躯从被子底下钻过来,
梁津闻到一阵淡淡的、清新的气息,像是夜间静静盛开的一支百合,清幽,干净。她一声不吭,就往被子底下拱。
“怎么还不睡?”男人出声。她跑过来,就连空气都变得燥热了,原先洗澡时被水分润泽的肌肤,变得干裂,敏感,饥.渴,似乎有火气在体内,一阵一阵地烘烤。
“睡不着。”女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她手指摸到男人的胸膛上,顺着睡衣V字形的领口朝里探,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的胸肌上挠了挠。
男人低沉地闷哼一声。她指甲不长,挠得不疼,只是似被她挠到痒处。他抓住她不听话的小手,将她小手向外提。
“怎么睡不着?”她就这么一挠,他嗓音都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明明是你,这么早叫徐叔接我回来,自己又这么晚不回家。回家了又一直在楼下,不上来找我。”女孩一股脑地控诉着不满。
“徐叔几点接你回来的?”
“九点多。”女孩声音依旧闷闷的。
“那是有点早。是我的问题。下次迟点再叫他接你。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迟。我会在十点前回家。”男人说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她还小,该迁就,该让着。况且,才结婚第二天,就把她一个人撂在家里,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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