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拿不准对方的身份。
“一个贼罢了,不用在乎他的身份。”楼危不客气道。
郁尧头有些大了,直接揉了揉眉心。
“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他早就见识过白漪的功夫,是能用那张嘴,笑盈盈得把人气得不行。
白漪叹了口气:“自然是来参加魔尊你和剑尊的道侣大典,毕竟白漪也算是你们两人的旧相识了不是?不比外面那些杂鱼,更值得受邀?”
楼危在旁边道:“你口中那些杂鱼,可比圣子你让人放心。”
他可不觉得这个前清水教圣子,偷偷潜入沧剑山,是想做好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那你呢?”郁尧看向路剑离。
路剑离见郁尧看过来,心下意识紧了一紧,却还是快速回复道:“掌门师叔让弟子提醒你们,不要误了时辰......”
“你师尊已经先过去了,我随后就到。”郁尧沉吟片刻,然后看了一眼白漪,“既然白公子是来参加大典的,那你就领着他去长霄殿,拜见掌门吧。”
路剑离点点头。
郁尧本以为白漪还要搞点什么事情出来,可没想到对方很干脆地应下了。
白漪微微一笑,杏眼眯起,显得慵懒至极,可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暗芒,却又像是让人感到有凶兽藏匿在暗处一般的危险。
可他一开口,那丝危险感瞬间消弭于无形了。“我说过,我是来参加道侣大典的。”
这点,绝无欺瞒。
郁尧突然想起了什么,取出了一张雪白的面纱,然后递给了白漪,以示物归原主。
白漪神色有些变幻不定,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面纱属于第一个揭下它的人......不过这是清水教圣子旧物,何不直接烧了?”他手中亮起一丝明火,不过瞬间,那白纱便化为一地细粉。
白漪随意震了震袖子,然后看向路剑离。“那便有劳剑尊首徒,为我引路了。”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郁尧,一步一步走远。
他讨厌被人救,厌恶承别人的情,痛恨与人的交集,憎恶一切美好的关系。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作弄,不需要高高在上的审判。
可等这东西真的在他身上一一体现,却有些舍不得放开,甚至亲手将主宰他生死之物拱手交出。
所以他大抵是真的病了,但病得甘之如饴。这点,也未有欺骗过郁尧。
*
长霄殿大殿门口的石柱旁靠着一个身材笔挺修长的年轻男人,对方神色冷淡,浑身上下都是一派生人勿进之气,可偏偏穿着一身扎眼的红衣,再配上对方一身难以被人忽视的气质,就是不想被人注意到都难。
“这是剑尊吗?”有些人不确定道。
“应该是吧,十年前在大比上见过一次,当时掌门没来,剑尊代掌门坐在首席!”
“今日可是剑尊的大喜日子,剑尊穿一身红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怎么没看见魔尊?”
蔺玄泽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对周围的声音置若罔闻。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远处,剑眉微微皱起。
他看到了白漪,那个前清水教圣子。
“蔺师兄,好久不见了。白漪这些日子,可都念叨着蔺师兄呢。”白漪语气轻柔,可这眼神却带着几分玩味,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和精明。
蔺玄泽下意识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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