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钰:“亲我。”
席延怔了怔,刚想开口,舱门被人砰地撞开,嗓音洪亮,却不是人类发出的声
() 音:“听好了!”
“现在能听到声音的是敌军间谍!”
“我方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潜上飞船的目的也早已泄露,别做无谓的挣扎!”
“……”
席延拧眉,他清楚这是军队惯用的激将法,心理防御过低的人,很容易被吓出破绽,只不过他们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
所以——
在席延思忖的间隙,沈季钰已然吻了上来,光线昏暗,心跳怦然,用仅他二人听到的声音说:“别紧张。”
“就是要故意让他们看到。”
席延想说他没关系,毕竟只有亲眼看了,敌方的怀疑才会完全解除,相信他们真的是一对从战区逃窜的普通伴侣。
但他不想沈季钰被人看到,当真护着自己老婆那般,把被子盖得更严实,宽大的手掌罩住了那侧脸,清冷貌美的上将,在他的怀里发出了轻哼。
检查的士兵路过时,不带一点脚步声,他俩始终装作没有察觉的模样。
“不要……”
沈季钰故意发出轻哼声,像是不太舒服,而他刚从战区逃跑,一时之间没法满足欲望过满的alpha,正对他索取更多。
席延小声哄道:“老婆。”
“我们好久没亲了。”
“……”
那个士兵听得脸上快滴血了,想要偷窥,却被alpha的身躯遮住风景,哪怕只是听着,也刺激得心跳加速。
他夹带私心,一是在工作,二是想继续听些刺激的,全然没有挪开脚步。
上铺的席延和沈季钰也都知道。
他俩搞出的动静不大,外人听不到,但训练过的士兵肯定听得一清二楚,缠绵的喘息声,过分露骨的情话,光是说着的人都不好意思极了。
哪怕没有真的做些什么。
但沈季钰哼得很是好听,在席延的怀中,软得一塌糊涂,叫得那么好听:“老公……”
“我当时好怕。”
“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席延格外体贴,老婆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霸道又温柔地哄道:“好。”
楼下的士兵听着:“……!”
吗的!
这种又娇又软的omega,睡到就是赚到,听说有能力潜入飞船的敌军间谍,怎么着也得是上将级别!
但这样的omega怎么可能是间谍啊!
紧接着。
席延和沈季钰演得更过火,让铁板床发出轻微的摇晃声,伴随着暧昧至极的对话声,以假乱真,当真如同在战乱过后来了一发。
沈季钰:“唔……”
“老公你慢点。”
“我、我怕别人听到。”
事实上,大通铺里的床虽挨得很近,但飞船上的高科技技术,令床与床之间有着透明的隔板,就连上下铺之间,也没有任何影响,压根感受不到床在摇晃。
可——
那个暗中偷看
的检查人员,该起火的地方早就起了火,吗的,羡慕两个字已经说累了。
敌军士兵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不忘抱着虚拟工作板,汇报信息,气着敲下一行字:恋爱脑,不是间谍!
就在那士兵离开没多久。
席延和沈季钰躺在粗糙的被褥下,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隔着几寸距离,对眼相看,彼此被月光照映的脸上,松了口气。
“他走了。”席延小声提醒。
沈季钰演得过分,耳廓发烫,避嫌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可就在这时,舱体产生了剧烈的颠簸,太过剧烈,他俩瞬间挤在一起,本来有所避免的部位,瞬间贴合。
席延:“……”
沈季钰双眸瞪直,盯着席延深邃的五官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尤为英气性感,他没忍住想要假戏真做了:“老公。”
“我还想……”
灯被关上,一片漆黑,沈季钰在黑暗中侧过脸,故意为之,滚烫的气息擦过席延的脸,暧昧的话停留耳边:“见到你第一面就想要了。”
席延脸上充血,不得不说劝他:“不要这样……”
他感受着omega的一呼一吸都很轻柔,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羽翼似在轻微颤动,分明是清冽的气质,说出的话却带着浓烈的勾引意味。
可席延的神情拒绝了他,不是不喜欢,而是当下的环境不允许。
他曲起食指,触碰沈季钰纤细的眼睫,没忍住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本该是称呼一声上将的,可在敌军阵营,这些称呼都得改掉,像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席延哪怕说出口,也仍是感觉到他们之间身份有别。
沈季钰贴在席延的怀中,感受着宽阔的臂膀,胸肌很是紧实,那迸发着alpha雄浑荷尔蒙的身躯,才是引诱着他的种种,明知是沼泽深潭他也还是奋不顾身想要陷进去。
他轻声说:“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
席延不清楚,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的他,对沈季钰有着独一份的好感,可他不明白,对方只是馋他的身子,还是同样想跟他共度余生。
在这个时代,他不确定能和对方走到哪一步,可他真的想跟沈季钰有未来,去往更美好、和平的世界。
就在席延陷入自己的沉思时。
沈季钰蓄谋已久的吻,伴随着热潮和湿意,未经预示地覆压了下去,模糊了席延的视线。
“……”
席延或许是有些懵的,期初没有任何反应,慢慢的,他开始掌握主导权,上手抚着沈季钰的脸颊:“嘴巴张开。”
潮湿的吻不算温柔,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
沈季钰的眼睫抖动得厉害,他越是闭着眼,就越是刺激到席延本就压抑的情绪,滚烫的触感让彼此难舍难分。
气氛一时变得迷乱起来,两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好像不做些什么才是最不应该的。
席延在沈季钰的主动中,逐渐卸下防备,适应了这样的状态。
他喘着粗气,撑开身体,转而将沈季钰反向压往身下,用居高临下的视线,睨视着往日一尘不染的长官:“我以前……”
“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沈季钰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睫在不停地颤动,身子微微蜷起,在寒冷的冬夜汲取着席延的温暖:“我喜欢你。”
“席延。”
“我……想要你。”
他说得那么清楚,纯粹,心灵和身体都渴望至极,贪婪地蹭了蹭席延的颈侧,轻得像是怕要失去他,就好像曾经失去过一次。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沈季钰又说了这句话,恍惚间,像是在战乱的地区,瞧见了个可怜的小小的男孩,“或许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们之间的氛围暧昧不清,体温不自觉升高,呼吸随着加重,两具身躯相贴,身上的衣服都恨不得脱了去才好。
席延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摇了摇头,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记忆中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了,似乎在遥远的以前也被沈季钰这样拥抱过。
在同样身处于混乱的地方,一无所有的他,还是个没有力量的小孩子,被比他大六岁的哥哥,抱着、哄着,让他不要害怕。
席延闭上眼,如杂丝般的回忆思绪,齐刷刷地涌上心头来,弥漫了他的所有意识。
不知不觉,席延狭长的眼眸,带着湿漉漉的痕迹,沈季钰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了去,心中顿时抽痛了几下:“我好像想起来了。”
“那时候……”
“你还是个小不点。”
席延呼出滚烫的气息,他也终于想起来了,曾经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他,被联邦中心来的长官救过,而对方有个小外孙,是比他大六岁的哥哥,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后来,才有了他哪怕生活在贫民区,仍想要拼命往上爬的动力。
“是我……”
席延说着,五官深邃的脸再次俯下去,这次是他的薄唇主动触到了沈季钰的嘴唇,很是主动,“我一直很想见你。”
沈季钰的耳根唰的红了个透,没想到当初救过的弟弟,长大以后成了高大英俊的alpha,有着绝对的力量,将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乖。”
沈季钰的身体一软,“我以后会一直疼你的。”
就这样。
看上去很黏糊的小情侣,混入敌军生活中心城,获得了通行证,靠补给的钱,暂时在居民区订了间破烂的小旅馆,每天应付着军方的检查。
“咚咚——”
外边敲门声响起,席延闻声走去,刚打开门,外边的士兵不如他高大,凶神恶煞,非挤进屋里,打量着床上的被褥:“你们两个人?住进来多久了?”
“对。”
“昨天住进来的。”
席延如实回答,见士兵还想走往床边,用身子拦住了他,“
我的omega生病了,请不要打扰他。”()
士兵啧了声:“行吧,你对你老婆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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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收到的报告里,这间破烂屋子里住着的是难区来的已婚伴侣,很是恩爱,在飞船上已经证实了他们不是混入城区的间谍。
但主城中心区是上级居住的区域,更是军事要塞,要是让敌军的人混进来,监听他们的作战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些士兵反复无常地突击检查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也不想因一点小的差错,就这么丢了脑袋。
士兵完成了例行检查后,离开,去往下一处难民居住点。
而沈季钰不过是在假睡,躺在床上,眺望玻璃窗的外部世界,这座敌军的中心城市,落下的鹅毛大雪。
他素来清冷,却从不带着病态苍白,为了伪装到位,不得不让自己身体看上去很差,他哆嗦着起了身,掀开被子走下床,提起精神,准备监听敌军总部的工作。
同时。
席延作为芯片机械师,不仅有着卓越的制造能力,同样也擅长入侵芯片仪器,由他作为技术支撑,沈季钰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没有任何阻碍。
他们俩每天的任务就是如此,入侵敌军内部网络,监听作战计划,再传回联邦总部,而平日里,毫无漏洞地继续伪装难民身份,以及每晚都得做些那种事儿。
否则——
那些每日前来调查的士兵,感受不到alpha和omega激战过的痕迹,绝对会对他俩的身份产生怀疑。
就这样过了几天。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敌军有所行动,对间谍潜入内部的怀疑愈发加重,他们推测出恐怕是那位传说中信息素为S+等级的总指挥上将omega,不知不觉间混进了主城区。
他们生怕就算是身处安全系数最高的会议厅内,那位总指挥上将和他带来的下属,同样有能力监听对话——
而他们认为最可疑的对象或许是住在小旅馆的那对AO伴侣。
于是,他们同样伪装成难民身份,住进旅馆,其中还有名高等特工,曾去往敌军总部,声称见过那位姓沈的上将。
此后。
由他们亲自监看这对夫夫,确认他们究竟是不是敌方间谍,只要发现端倪,在外埋伏的上百位士兵将会进行爆头行动。
这一天。
天空阴沉得怖人,分明是白昼,却像是虚空无边的阴沉暗夜,沙石狂舞在苍穹。
这座中心城像是身处于空洞末日之中,就连身处其中的城民,也带着恐惧而活,不知道由他们这一方发起的战争会在何时结束。
“滴——”
被监听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身处于破烂不堪的旅馆中,席延的耳骨后,佩戴着看不见的机械耳机,当听到“滴”的声音,他已然知道接下来的情况会越来越差。
床上的沈季钰还在假装嗜睡,席延带着演技,倾身靠过去,在他耳边落下了吻:“宝贝。”
()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
看似被唤醒的沈季钰,睁开眼,下意识搂过席延的后颈,目光朝外眺去,随口道:“不要出门采购食物了。”
席延柔声又问道:“那今天吃些土豆汤吧?”
“嗯。”
沈季钰笑了笑,仰着脸,透着恋爱脑十足的气息,“老公做的土豆汤很好吃。”
话音落下。
沈季钰已然知情,至少在接下来几天,监听任务得想别的办法,而他和席延要做的,无非是让怀疑他们的家伙彻底放弃怀疑。
他们每天做的事情都是普通伴侣的日常,当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更不可能是所谓的间谍。
这家廉价的小旅馆里,客人鱼目混杂,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仗着低廉的房租,每月拿体恤金混日子,不外出找工作,正常来说是很值得怀疑的。
因此,按照敌军的思路,他们认为那位沈上将就算要潜入本国,也不应该选择这种最容易被怀疑的方式。
但事实上——
沈季钰和席延恰好掌握了这点信息,越是危险且容易被怀疑,就越是要绝地求生,让自己的人设扮演到位,当真没有一丝漏洞。
荒淫无度。
这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严寒深冬,沈季钰在破烂的浴室里,立在墙皮脱落的墙壁前,褪下衣物,浸泡入冰冷的浴池中,让发烫的躯壳得到有效降温。
他太不舒服了,似是到了omega的发热期,可没有多少钱的难民夫夫,买不了抑制剂,可想而知往后会是怎样的劲爆画面。
正在隔壁监控的敌方特工,以及侦查部的中年上司,讨论道:“你确定两年前真的见过沈季钰?”
“不过现在——”
“怎么还是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他?”
特工眉心微蹙,跟只会坐在办公室的上司交流,本就费劲,要知道他能从沈季钰的副官中死里逃生,代价是废了半只眼睛。
他藏着愠怒,解释说:“我两年前确实见过沈季钰,但没办法保证当时见到的他,究竟真的是他,还是他找人扮演的替身。”
侦查部上司气笑,“吗的,那要你来有个屁用?!”
特工冷声道:“沈季钰有精神洁癖,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哪个alpha动心思,更何况跟一个alpha上.床,你懂我的意思吧。”
“?”
侦查部上司的指尖,在桌沿点了点,危险地眯起了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就算能演,怎么也演不到那一步?”
“只要确定了他们在演戏……”
“那就能逮捕他们了?”
特工的眼眸沉了沉,道:“没错。”
与此同时。
从一进入浴室里,沈季钰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浑身上下软得像水做的,瘫坐在浴池里,像是濒临死亡的鱼。
从外边走进来的席延,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画面,他
蹲下身,手心触碰上的omega的身躯,滚烫蔓延至每一寸肌肤,这已然是进入发热期的征兆。
像往常那样。
沈季钰完全不是在演戏,早已习惯这种模式,好似席延与他当真结了婚,未来的他们还会有崽崽,祈求般唤上那声:“老公。”
“帮帮我……”
没有一丝表演的成分。
席延见不得他这样可怜兮兮,薄唇牢牢堵住了他的嘴唇,舌尖缠绕,占着绝对主导权,手指插入沈季钰的发丝,逼迫爱人仰着脸。
也不知这个亲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始终意犹未尽,环境太过糟糕的浴室里,水凉得彻底,席延怕他生病。
“乖。”
他柔声细语地哄道,“回床上好不好?”
沈季钰呢喃:“嗯……”
听到答复,席延的手臂环过沈季钰的两膝,将他腾空抱了起来,另一手搂在腰窝处,走出了浴室。
他的身躯高大,挡住监控的死角,遮住了爱人的隐秘部位,而后,沈季钰几乎被他塞进床榻上的被褥里,嘴上念念有词。
“老婆。”
席延边解开自己的上衣,边俯下身去胡乱地亲沈季钰,心疼道,“你不能生病。”
正在监控里偷窥的敌方:“…………”
这确实不像演的,像这种在爱情电影里出现的桥段,完全是在真情流露,并且这俩的恋爱脑浓度有点过分了啊。
但——
他们仍是不能信得过这两个人,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的时候,沈季钰已经无法再出声回答了。
漂亮的omega像是溺在水里,纤长的双臂在呼救,抓着席延的后背,冒出了暧昧的红痕,祈求道:“老公……”
席延倾身亲吻他,安抚道:“我在这里。”
沈季钰当真处于发热期,脑子混乱不堪,本能地喘息,只混乱地亲席延,看得敌军都不好意思,脸红滴血了。
“……”
吗的。
这俩平时也太劲爆了。
不仅如此,沈季钰眼尾微红,仰着下巴,张着殷红的唇要接吻的模样,别提有多欲,全无半点那位清冷上将的气质。
他俩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后来,席延微张着薄唇,露出尖尖的标记牙,将沈季钰压在身下,在用力的瞬间,俯身咬破那白皙后颈的腺体,注射入自己的信息素,完成了标记。
这期间他俩紧扣着手,互相喘息,席延在他漂亮的眼尾轻吻了下,就在监视者以为这就结束时,他将沈季钰翻了个身,侧卧着身体,盖上被褥,又继续疼爱他的omega。
外边,大雪纷飞的时节,摇摇欲坠的雪花,在空中颠簸,融化在温暖的地方。
……
至此以后。
席延和沈季钰的危险身份,再次洗脱,继续着放纵爱欲和暗中监听的任务,堪称卷王中的卷王,一切都做到了极致。
十个月后。
交战
迎来了胜利的曙光,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在联邦军团的保护下,重返家园,不再受到战火的迫害,开启新的生活。
天刚刚破晓的清晨。
回到联邦中心,席延住进了新家,他起了床,摸黑换上拖鞋,刷牙洗漱,甚至还在浴室洗了个澡,再回到卧室的床上。
他裸着上半身,一身的沐浴香气,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宽阔的肩膀上,对于刚睡醒的沈上将而言,只一眼,自家alpha简直性感得随便就能勾走他的魂。
自从大战胜利后。
他们俩领证,结了婚,在守护家园的贡献上,拿到了多项荣誉,席延更是荣升联邦最高级别芯片机械师的称号。
但——
平日里的席延,跟以前没太大区别,他总是沉着冷静,只有在目光所及沈季钰时,眼眸中的波动,才会令他看上去不像个冷漠无情的圣人。
当下。
席延垂着眸,瞧见伴侣起了床,一身简单的军中着装,衬衣下摆系进军装裤里,隐约可见腰身纤细,而睡着之前,这人的腰还在他胯上扭个不停。
沈季钰似是故意的,弯身穿上漆黑筒靴,衬衣撑开了些料子,那束腰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在勾引席延用手摸一下。
“……”
席延很想非礼勿视,但对着自己的老婆,他做不到绝对的绅士,手臂伸向前,拍了下沈季钰的后腰:“故意的吗。”
沈季钰无辜地仰起脸,笑了下:“嗯?”
“不然呢。”
晨雾微微散去,金色光斑洒落大地,起得够早的他们俩,回到了床榻上,冒出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在敌军中心城的那段时间,从未恋爱过的他俩,简直放飞自我,压榨伴侣,在组织看来是牺牲了自我成全大局,实则完全是爽到极致。
四目相对。
沈季钰生怕泡到手的alpha,年纪轻轻,就被他榨干,也只亲亲抱抱了会儿,玩味道:“我选你的时候有没有被吓到。”
“……”
席延觉着好笑,揉了下他的脑袋,低沉道,“稍微有点吧。”
沈季钰挑眉:“因为任务很特殊?”
“不是。”
席延明知他是故意的,问到这地步,无非是想让他回答,“因为你说了会对我动手动脚。”
话音一落。
沈季钰穿好的军装衬衫、裤子,全被剥了去,他愣住,不知席延怎么这么突然,在停顿的几秒中,有些诧然:“嗯?”
“难道大清早的就要来吗?”
席延的神情带着一丝危险,托着沈季钰的侧脸,仰头吻了上去,却是不能再温柔的吻。
omega的心脏顿时漏了半拍,身体一抖,低低喘息:“唔。”
他喜欢的alpha好像比他想象中更喜欢他。
年轻的上将这般想着。
席延从来都是个内敛的人,从跨越地区,来到联邦中心任职,这其中付出
的血汗,只有他清楚,如今的他想要告诉爱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
沈季钰的瞳孔微撑,几乎陷入他滚烫的怀抱里,感受着过速的心跳,以及那隐晦的爱意,“这些年很辛苦。”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席延没有直面回答,很轻地笑了笑,带着如释重负的意味,偏过脸,亲吻omega的耳垂,低声道:“季钰哥。”
“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
沈季钰颤抖着点了点头:“记得。”
被叫哥哥的滋味太奇妙了,以前没想过,毕竟印象中被他和外祖父救下的幼崽,头发乌黑,双眼圆润,可爱极了。
他被亲得身体过激,反手捂着唇,黏糊糊地开口夸道:“你小时候特别可爱。”
席延似是想要更进一步欺负他,却又只放出狠话,磁性的嗓音说道:“那我们也生个可爱的宝宝好不好?”
轰——
沈季钰的头皮发麻,被刺激得毛孔收缩,软绵绵地靠向席延,很是羞耻,却又欣然欢喜:“好……”
“我给你生宝宝。”
“那老公你要让我怀上才行。”
不久前。
在和平年代来之不易的联邦军人眼里,作为新人,陪同沈上将潜入敌军,凭借卓越的能力,破解敌军芯片仪器,获取情报,这样的席延成为了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
他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在回到联邦中心后,多的alpha想与他结识交朋友,也多的是omega想要追求他。
但——
从敌军总部回来后,席延与指挥部上将沈季钰闪婚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心,所有人震惊之余,猜想他们谈的是柏拉图式恋情。
“在敌军待了十个月,日久生情,这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敌军的手段有多残忍,相信大家有目共睹,那段时间的上将和席机械师不知经历了多少心灵上的折磨……”
“这种患难与共的关系是很容易生出其他情愫的!”
“对对对,沈上将可是从来不愿意接触alpha的,还有席机械师完全是个事业型卷王,他们俩不柏拉图我倒立洗头!”
“……”
十个月后。
沈上将和席机械师的可爱幼崽出生,小名叫做“芝麻包”,成为全星际第一萌娃,当初那些咬定两位长官柏拉图的人抱头痛哭。
不是……
这怎么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原来沈上将只是看不上别的alpha,但在两年前,见到席机械师的第一眼,就已经坠入爱河,合作出任务不仅看业务能力,还看脸的对吗?!
还有席机械师骗得我们好苦啊,你不是个闷头搞研究的书呆子吗,每天下班回到家,原来有老婆抱着你又亲又啃,每天过的都是这种幸福生活对吗?!
啊……
全星际只想放声大喊:“恋爱脑就算了!”
“怎么这种事业型卷王里还出现了俩啊!”
“等等……”
“小芝麻包好可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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