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廊之隔,奥瑟双手抱臂坐在教室中央,身边自动形成一个真空区域,没人敢坐他旁边,稍微坐近一点的ALPHA学生都肉眼可见的紧张。
实习生总结:“原来这就是250的压迫力。”
洛拉还在为奥瑟计算:“自然状态下250AD,考试只需要收敛在200AD以内,应该不难。”
“别忘了校医说过,还需要在特定情况下,我赌奥瑟殿下这次补考也过不了。”
洛拉斜睨他:“赌什么?”
实习生自信满满:“要是我赢了,这次发稿还用我起的标题。”
“皇宣部门再请谈话你自己去吧,别连累无辜的社长。”
阶梯教室里,维森讲解了OMEGA收敛信息素的必要性和做法后,让同学们自行练习。
由于这些都属于青
() 春期知识,大家在中学时期就已熟练掌握,大学里的生理课不过是走个过场,方便同学们混个学分,开设这门课的人大概自己也没想到有人会挂科。
OMEGA们只是象征性地练了练,又开始找凌熠闲聊。
大家最好奇的就是奥瑟殿下的信息素闻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毕竟身为OMEGA的他们,即便离得再近,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凌熠正在思考如何跟他们形容,就听到从隔壁教室传来骚动。
所有OMEGA都好奇地凑到窗边看,只见一个个ALPHA像逃难一样,从隔壁教室连滚带爬逃出来,来不及走门的甚至跳窗,动作慢的人还边逃边做出干呕的动作。
“你们怎么了?”OMEGA们好奇地问。
ALPHA们表情古怪:“有人、有人在教室使用生化武器……呕!”
凌熠:“……”
集体课被迫终止,维森只能安排二人先接受考试。
考试房间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只配备了投影仪。
维森指着天花板上外形酷似自动灭火器的装置,说:“看见这个了吗?一旦感应到室内信息素浓度超过二百,就会自动喷洒冷却剂。我希望直到考试结束,它也不被触发,一旦触发,就意味着考试失败。”
凌熠自信满满:“老师实话跟您说,上次那部纪录片,我回去后找来看了十几遍,在精神世界里杀了那六个ALPHA上千次,现在无论再怎么在我眼前播放,我的信息素都不会有一丝波动!”
“是么?”维森的表情高深莫测,“可现在是考试,考试题目未必是训练过的内容。”
“那我也不怕,”凌熠拍着胸脯保证,“对那种纪录片都无动于衷的我,还有什么内容能惹我生气?”
“那祝二位考生好运。”
维森打开投影仪,向二位记者点头示意后,离开了考场。
投影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倒计时,一段时间之后,画面上出现了奥瑟的身影。
凌熠一愣:“这是什么?”
镜头拉远,赫尔王子也出现在取景框内,两个人都盛装打扮,似乎在参观某个景区,彼此相谈甚欢。
凌熠立刻扭头看向身边人。
奥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就是上次出国时的新闻画面,你不是都知道吗?”
“你跟我说你们当时是在洽谈贸易。”
“我们就是在洽谈贸易。”
“哪有人在户外边谈笑风生边洽谈贸易?不都是坐在长桌两边严肃认真地洽谈吗?”
“那是下午,上午女王陛下安排我们参观景区,我们总不能不去吧?”
“所以你们从上午谈到傍晚,因为谈得投机直接谈到了形婚是吧?”
奥瑟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他还记得这是考试。
“当时旁边有很多人,这个片子只剪了我跟赫尔王子两个人在一起的镜头。”
“你们两个人的镜头能剪这么长,”
他指着画面下方,“喏喏喏,进度条才走了四分之一,你们两个都能剪出一部纪录片了!”
画面忽然一转,主角变成了凌熠,内容是各种ALPHA向他献殷勤的画面——
鲜花铺满宿舍楼底;餐厅、课堂上争先为他占座;还有无论走到哪都有一群ALPHA对他众星捧月、前呼后拥。
主动权来到了奥瑟这边:“现在到底是谁的进度条比较长?”
凌熠梗起脖子,蛮横道:“进度条长怎么了?我是校园风纪委会长,跟同学接触多不是很正常吗?”
“你这个委员长的确治理得很好,再治理一学期都能培养出职业棒球队了。”
眼见争吵逐渐升级,实习生手一抖,一把黑伞应声而开,把洛拉、自己,和拍摄设备应数罩在伞下。
哗——
冷却剂自天花板无情喷洒,窗外晴空万里,室内倾盆暴雨。
暴雨下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维森推门而入:
“很遗憾,考试失败。”
·
夜幕降临,一艘不起眼的货轮停靠在沧埌港口。
船员打扮的男人走进酒吧,在这里,与他穿着相似的人随处可见,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酒保和客人们都在津津有味地收看当天的新闻节目。
奥瑟殿下与凌熠,两个被淋成落汤鸡的人物,面如土色走出教学楼。
面对镜头,一个下意识抬手遮住脸,一个下意识伸手挡住对方的脸,宛如两个身陷丑闻的社会名流,没脸面对世人。
画面停留在这一帧,下方配有硕大的字幕:《龙王在群里被消毒液喷洒》,一看就是实习生的手笔。
酒吧里的人被这个镜头逗得前仰后合。
坐在吧台的客人与酒保闲聊:“你知道国内现在求人办事,找谁最好使吗?”
酒保:“不知道,谁呀?”
客人指指电视:“就是这个凌熠。我有个邻居,是一代人宫婴儿,从小就有病,都快活不下去了。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合伙把人绑架了吗?回头皇家医学院就承诺给他治病,费用全免,绑架的事也不了了之。
“现在他们都说,凌熠是奥瑟殿下安插在民间的眼,一旦被他发现有人做坏事,就会被告状到殿下那里,等着被处理。同样的,要是有事去求他,比去铂林宫门口示威都有效。”
酒保:“这么好使?那也得能找到他才行啊。”
客人:“皇家学院谁不知道在哪,只要想办法混进学校就行了,那还不容易。”
船员慢吞吞走到吧台前,从怀里掏出张照片,向酒保打听:“请问你见没见过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酒保:“一模一样?双胞胎啊?”
船员点头,给他看照片:“就是照片上右边的小孩,是我弟弟。”
酒保仔细一瞧:“还真是一模一样,但我没什么印象,有名字吗?”
“有,他叫夜鸦。”
“这名字怪少见的,不是本国人吧?这里南来北往各个国家的船员多得是,我也记不住那么多张脸……不过你照片中间这位成年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船员忙说:“他姓卢,叫卢贝尔,你听说过吗?”
“贝尔伯爵谁不知道,原来真是他啊。”
酒保的声音大了点,附近的客人都围上来看。
“真是贝尔伯爵年轻时的照片,你小的时候居然能跟贝尔伯爵合影,你可真有福气。”
“不过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们确实没印象,就算见过也未必记得住。”
船员面露失望,拿回自己的照片,转身准备离开。
才走出一步,忽然又折返回头:“你们刚才说,如果有事相求,就要去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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