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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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棒一点,悠扬的舞曲响彻礼堂。

奥瑟左手搭在凌熠腰间,双手相握,踩着节奏翩翩起舞。

他们的步伐优雅流畅,舞姿如诗如画,观众们起初只是惊艳,很快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跳的既不是A步,也不是O步。

“他们跳的这是什么舞,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殿下前不久还是个交谊舞的门外汉,几日不见,舞技竟变得这么好?”

唐德在远处吹着口哨,音调与舞曲分毫不差。

他能说自己连日看这两人手拉手脸贴脸练舞,看到连曲子都会哼了吗?

说起来凌熠也有点本事,自己想跳A步,又照顾殿下的自尊心,索性原创了一套全新的舞步。

这套舞步中他有好几个高难动作,都能飒爽利落地完成,让唐德一度怀疑他不是什么军校生,而是哪个艺术学院的舞蹈生。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落下,这支舞也迎来了最终的定格。

奥瑟与凌熠身体交错紧紧挨在一起,扭转脖颈望向侧面的彼此,交织的目光迸发出火花。

掌声经久不息,凌熠转了半圈,朝在场宾客鞠了半躬。

() “请各位尽情享受今晚的舞会。()”

一对对舞伴滑入舞池,一场盛大的舞会拉开帷幕。

凌熠捏了把奥瑟的手:“我去换衣服。?()『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奥瑟微笑点头,目送令他骄傲的人从拱门离开。

唐德擅长察言观色,等凌熠走得看不见了,才贴到奥瑟耳边汇报。

“墙头草来得不少,您是打算一个个处理,还是把他们一锅端了?”

.

伍德被捆在单人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晕过去,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眼前的男人医生打扮,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对狭长锋利的眼睛。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下的不是单人床,而是手术台,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只薄薄地盖了一层手术用的布。

“你、你是什么人?”他惊恐发问。

医生没有开口,代替他回答的是屏风后的另一个声音。

说话的人戴了变声器,说话声有明显的失真。

“请你来的人是我,他只是我的手术刀而已。”

“你管这个叫请?”伍德对着屏风后的人影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搞什么沉浸式,我又不是来玩密室逃脱的!”

屏风后的人默了默:“突然不想听他说了,还是把舌头割了吧。”

“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卢达瓦死的那一天,你给他喝过什么?”

“你怎么知道!?”伍德脱口而出。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瞳孔因恐惧而缩紧。

屏风后传出一声嗤笑,凌熠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诈出了结果。

“你在法庭上的证词,可没有这一段。”

伍德拼命摇头:“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那就让他死好了。”

医生拿起手术刀,伍德清清楚楚看到刀刃反射的寒光。

他咬紧牙关,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医生见他吓成这样,竟出声安慰他:“不用听他恐吓你,清醒解剖的机会相当难得,人在有感知的情况下,无论肌肉内脏还是血管,跟麻醉状态下完全不同。

“我会很珍惜这次机会,不会轻易让你死掉,至少在死之前,你还能活很久。”

他贴心地将显示屏转向伍德:“你甚至可以亲眼观摩自己被解剖的画面,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体验。”

冰冷的金属贴上皮肤,伍德像杀猪一样哀嚎:“药!是药!卢达瓦能力不行,每次都要我给他准备增强那种功能的药!”

“既然是药,第一次案件调查的时候你为什么只字不提?”

“一开始我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报警前就把药瓶偷偷扔掉了。后来知道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就更不敢说了,我怕他们怀疑我是蜂族间谍,卢达瓦那个爹谁不知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你为什么

() 要在药里下毒?”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伍德怕他不信,声音带着浓浓哭腔。

“卢达瓦几乎每次都喝我给他的药,药是我找黑市医生买的,从来没有出过事!我没有理由毒他呀!”

短暂的沉默。

“好,我相信你没有撒谎,但从这一刻起,再有任何人问你相同的问题,你都咬死没有这回事。

“首相和军方都在找你,要是被发现了,下场如何你很清楚。这个世上只有我保得住你,听我的你才能活下去。”

伍德颤抖着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熠伸手在耳骨上一拨,特有的ALPHA信息素从屏风后溢了出来。

伍德脸部表情逐渐扭曲,声音在喉咙深处滚动:“奥…奥奥……奥瑟殿——”

他及时住口,奥瑟殿下显然是不想公开身份,才这么大费周章地审讯他。

“我懂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我都守口如瓶!”

“你的瓶是宽口径花瓶,我不信任你,有些事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从角落走出一个人,伍德这才发现房间里一直有第四个人的存在,只是站在他的视野盲区又没有出声。

这人同样戴着口罩,轻轻一掰就将他的头扭向了侧面。

伍德耳朵一痛,从显示屏能清晰看到医生用手术刀在他耳后切了一道口,将米粒大小的东西塞了进去。

“不管是那晚,还是今晚的事,只要你吐露半个字,刚刚植入的芯片会让你尝到脑袋开花的滋味。”

“啊!啊!啊!”伍德惊恐大叫。

兰泽嫌他吵闹影响缝合,命令火羽:“敲晕。”

手起声停,伍德一转眼不醒人事。

凌熠从屏风后走出来,边走边解喉咙处的变声器。

“这个音色不太好,有没有能模拟殿下声音的变声器?”

“你还真把我当发明家了?”兰泽边缝合边说,“你想让他闭嘴,死人不是更能保守秘密?”

“他现在不能死,死了只会惹人怀疑。火羽等下把他搬去客房,等他醒了自己走。”

“你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举办舞会,又是用蜂族文字设计请帖,又是用蜂族舞语设计舞蹈,你要找的人出现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感觉他已经到了。”

“理由?”

“直觉。”

再次现身舞会的凌熠换了一套白色礼服,奢华程度不亚于开场那一套。

任谁都看出奥瑟对他的宠爱,连开场舞都要单独设计一套华服,堪比新婚皇后的待遇。

贵族们笑容满面地迎上去,想方设法与他攀谈。

“凌熠阁下,我们在萨利大公的舞会上见过,不知您是否还有印象?”

“阁下对我送您的珠宝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我那儿还有很多款式,可以任您挑选。”

“下个月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为贫困山区患病的儿童筹款,您能否赏脸出席?”……

凌熠全程颇具涵养地点头微笑,却没有为任何人驻足,也没有与任何一个人接话。

有人迎面走来,不小心与他手臂相撞,一块布料从对方身上掉落。

凌熠弯腰拾起,转身:“夫人,您的手帕掉了。”

泰莎回过头,展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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