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看他像看一个傻子:“我不愿意。”
尤林没想到他不假思索地秒拒:“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人在国内,卢乎伦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有靠山。”
“靠山?你是说奥瑟殿下?”()
尤林恨他天真:“奥瑟殿下能保你一时,又能保你多久呢?他不可能日日夜夜把你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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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瑟殿下会不会日日夜夜把我带在身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把手放在我的腿上,它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尤林彻底发懵。
他看看奥瑟殿下的脸色,看看凌熠,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他迟疑着把手缩回去,后退,继续后退,直到被椅背挡住后退的去路。
也许一切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也许阶级壁垒没那么容易打破,只是个别人得到了特殊的照顾。
奥瑟假装去掸凌熠肩上莫须有的灰尘,评价道:“这件制服不错,挺适合你。”
凌熠如实交代:“是帕特医生的。”
“还给他,再让他给你准备件新的。”
“不必了吧殿下,这是医生制服,我又用不着。”
“我用得着,我不想在用的时候还带着帕特的信息素在上面。”
凌熠笑容凝固。
“殿下,车里还有外人在呢。”
奥瑟盯着他,只有嘴唇动了动:“出去。”
车门被一阵风拉开又一阵风关上,硕大一个活人瞬间蒸发。
密闭的车厢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个,凌熠像送上门的猎物,奥瑟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的自投罗网。
他俯身逼近,把二人之间原本就不存在的距离进一步缩短。
“‘延迟满足的快感’、‘多一点耐心’,”奥瑟一字一字重复凌熠的话,“这些都是谁说的?”
“……是我说的。”凌熠无法否认。
“但凡你履行承诺跟你承认错误的态度一样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思讨好我。”
“我没有想要毁约,”凌熠努力咽下喉咙的不适,“我溜出来也不是为了逃跑。”
“不是逃跑,难不成真是来接我回去?”奥瑟揶揄挖苦。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压得凌熠喘不过气。
“我刚刚得到一些消息,我养父可能有危险……
“不,是我确定他有危险,劫刑车的司机是我养父朋友,他说他去了首相府。
“养父一定是以为我死了,才会不顾一切去找卢乎伦报仇,我不能让他以身犯险。”
凌熠有些急迫,他很怕养父因冲动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殿下答应过会照顾我的家人。”
“我的承诺还有前半句,你听漏了吗?”
“我养父现在很危险,等手术完成,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奥瑟慢条斯理地陈述:“我这人向来很公正,得到多少,就给予多少。凌熠,你交的定金已经透支了。”
“……”
奥瑟的目的不言而喻,凌熠按耐下本能的恐惧,主动伸出手臂,勾住对方脖颈。
顶级ALPHA信息素顺着凌熠精神力的缝隙
() 入侵到五脏六腑,圈住对方的手臂肉眼可见在发抖。
凌熠闭上双眼,喉结因紧张吞咽而滚动。
一番心理建设,他终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地朝着预想的方向亲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度秒如年。
奥瑟的嘴唇是软是硬,亦或是冷是热,他统统不知道,感知是麻木的。
直到过去三年那么久,凌熠才离开对方的唇,在黑暗中一点点退回原位。
车内无声无息,一切仿若静止。
如果不是信息素的浓度一再升高,高到令人恐怖的程度,凌熠都要怀疑对方是否陷入沉睡。
良久,凌熠才克服巨大的精神压力,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眼前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若隐若现的舌尖缓缓舔过上牙床。
这是他亲自为奥瑟演示过的,ALPHA捕猎前的本能反应。
当初他在奥瑟的威慑下,仍然笃定他对ALPHA没兴趣,只是口头吓唬自己,凭借的就是他没有出现狩猎反应。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当一个ALPHA身体苏醒时,就会像这样启动最原始的凶器。
被滋润过的犬齿,能更精准犀利地刺穿OMEGA的腺体,完全将猎物占为己有。
如果另一方是跟ALPHA情投意合的OMEGA,见到这个动作,就该主动露出脖颈以示臣服。
但如果不是,那就只能自求多福。
凌熠惊恐地松开手臂,想要后退,可哪里还有路可退。
他原本就被逼入到后座的死角,身后是柔软椅背与金属车身组成的夹角。
奥瑟再度开口时,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被唤醒的熟睡了三十载的雄狮。
“你说的很对,确实用不着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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