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止是听说过!”,沈初蔷啪的一拍桌子,把旁边两个姑娘吓得俱是一抖,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那红杏侍郎林长卿。”
“为……为什么?”林咏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说话声音都颤了。
“为什么?”沈初蔷气得直磨牙:“就算他是你大哥,我也敢跟你说明缘由,你来评评理。你就说我这名字吧,我大姐叫沈初霜,她出生的那一天刚好是秋天下了第一场霜雪。我二姐的名字沈初蜜,她出生的时候刚好是我们老家的第一罐桃花蜜出来,大伯母吃了蜂蜜就生下了她。而我的名字叫沈初蔷,那是因为我娘生我的那一天,我家后院的蔷薇花刚好开了第一朵,你说,这名字是不是挺好的?”
“对呀,挺好的。”林咏絮懵懂的点点头。
沈初蔷气哼哼地又拍了一下桌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干瞪着眼说道:“就因为去年秋天,他做了那么一首破诗,其中有一句说:夭夭红杏出墙来。从此这红杏出墙,就成了女人不守妇道的代名词,我便被闺中密友们取笑,说我迟早要成为那出墙的红杏,她们还劝我干脆把丫鬟的名字改了。”
沈初蜜见三妹义愤填膺的模样,有心想劝劝她,一时也没找到好的言辞,便说道:“银杏这名儿叫了也十几年了,而且你的名字也叫了十几年了呀,那总不能因为去年林侍郎的一句诗,你们俩就都要改名儿吧?”
“对呀二姐,我叫了十几年的名字,凭什么因为他一句诗就改了。可是不改,我现在也很难受,别人一叫我的名字就嘻嘻的笑,那含义便不言而喻了。我这心里十分的别扭,他倒美了,得了个红杏侍郎的雅号。而我呢,这岂不是毁我一辈子?我将来嫁人都不好嫁了,哼!咏絮,你说说,他是不是害了我?”
“啊……”林咏絮眨巴眨巴大眼睛,尴尬的张着嘴。忽然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对,蔷姐姐,你说的太对了,咱叫了十几年的名儿,凭什么改?就不改,要改也应该是他把他那句歪诗改了,我跟你说啊,我大哥这人可讨厌了,天天教训我。我是第一受害者,你就是第二受害者。嗯,不过没关系,咱们俩可以联手,一定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好不好?”
沈初蔷一看林咏絮并没有偏袒自家哥哥,而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顿时欢欣鼓舞,拉着她的小手喜笑颜开:“哈哈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一定要帮理不帮亲。”
林咏絮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是天底下顶顶正直善良的一个人,岂能像我大哥那么讨厌。说好了,咱俩结成同盟军,那就必须得一致对外。不,是一致对付红杏侍郎。”
两个小姑娘四手相握,目光凿凿,颇有一番勇士上沙场的慷慨激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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