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怡看着抹眼泪的姑父，有一种强烈的要是再倒退几十年自己估计也不能去上班，要呆在家相夫教子的笃定感。
还好还好。
时代在更迭，今时不同往日了。
年夜饭聚到很晚才散，裴靳白酒量饶是再好，一晚上下来也略有些上头。
顾书怡跟裴靳白回景楠公馆。
临分别的时候，裴灵舒又拉着顾书怡眉飞色舞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悄悄话。
裴靳白看到鬼精鬼精的裴灵舒皱眉：“你又跟你嫂子说什么？”
裴灵舒扬起下巴得意：“想知道？”
“呵，不告诉你。”
反正她上学期期末考试全部通过，甚至有一门还拿了A，现在在家里基本横着走。
裴靳白嗤了一声，应该是嫌幼稚。
回到景楠公馆。
未免明早起来难受，顾书怡去给裴靳白煮了碗醒酒汤。
电视里放着春晚。
顾书怡把醒酒汤端给沙发上的裴靳白让他先喝，然后自己像是迫不及待什么，悄悄溜回卧室。
顾书怡回到卧室，还有些紧张地背靠墙壁，掏出手机，看到微信里，
一份刚来自裴灵舒的视频文件。
懒得去拿也等不及去拿耳机，顾书怡把音量调到最小点开。
视频画质一看就来自于上个世纪，是用家用DV录的。
但那个时候，家里能有dv的都不是普通家庭。
首先传入耳朵的是清脆稚嫩的儿歌声，顾书怡看到视频里，约莫两三岁的漂亮小男孩，正举着话筒对着电视唱儿歌卡拉OK。
他唱歌时还有舞蹈动作，手指指脸颊屁股一扭一扭的，周围大人都笑眯眯围着，捧场地给他鼓掌打拍子。
顾书怡被这一幕萌得捂住嘴差点想尖叫。
裴靳白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呜呜呜呜
顾书怡看着唱歌的幼年裴靳白激动得浑身扭着又转身用手捶墙，不枉她圣诞节前花了好几个晚上给裴灵舒整理学科复习资料，要不是裴灵舒，这种视频裴靳白肯定一辈子都不会拿给她看。
顾书怡看完之后又咬住食指指节满脸通红，对裴灵舒发了抱拳多谢的表情包，然后保存视频，决定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品味一下。
她做完这一切，放下手机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笑的太奇怪，正准备出去看裴靳白醒酒汤喝完了没有，一转身，男人正抱手站在门口，觑着她。
“……”
自己刚才开的是外放，虽然声音最小，但也不知道男人听没听到。
顾书怡只好先预设了一个乐观的答案裴靳白没有听到，抬头挺胸往下拉了拉衣服：“你醒酒汤喝完了？”
裴靳白半倚着门框：“你刚才看的什么，好看吗？”
“给我看看？”
顾书怡：“……”
她确定裴靳白应该听到她刚才在看什么了。
于是顾书怡又眯了个笑，走过去，抬手笑嘻嘻抱住男人的脖子：“在看我们可爱的小小白~”
裴靳白听得也乐了。
他也不知道裴灵舒是怎么把那陈年老视频找出来的，还发给了顾书怡。
两三岁的小孩子唱个歌跳个舞不是很正常的事，怎么那么稀奇。
于是裴靳白看着顾书怡对那视频显然很是满意的模样，又抬眉：“那现在的呢，不爱了？”
“爱得很爱得很，”顾书怡推着裴靳白让他去浴室洗澡换衣服，本来想把喝了酒的人送进去了就出来，刚一碰门把手又被男人一把拉住：“一起。”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新年的烟花声。
b市今年解了烟火爆竹禁令，允许市民在规定的地方燃放小型烟火庆祝新年，年味更浓了。
浴室里全是水汽，温度很高，模糊了镜子里倒影的画面，影影绰绰。
盥洗台上搭了一张大毛巾，顾书怡坐在上面哼哼，眯着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
酒意已经从身体里散的差不多了。
裴靳白吻在顾书怡耳畔，动情时嗓音很哑，带着沙，情不自禁地问她：“那这个小小白呢，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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