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成风毫不遮掩,他大约猜到了温琦玉落入西陈皇族手里,苦于没有机会营救。
今夜的一场刺杀,看起来是奔着太子去的,实则是为了制造混乱,劫出温琦玉。毕竟温琦玉实在难得有机会离开皇宫。
成王原是被皇帝禁足在府邸。只不过刘晟自然不可能看死了他。他要乔装出府并非难事。
他从盛京快马加鞭赶去港口只要五日,乘船西渡需要一个月。温琦玉自黎都启程到达东北码头也需要一个月。如此一来时间正好,他可以到西陈港口亲自接她上船。
同一时间,刘晟在大明宫内大发脾气。
这段时间皇帝总是心情不好,谁惹了皇帝只能认栽。平日里的小事都会被放大,更不用说皇室宗亲私下霸占良顷,圈地成风。
勤政殿内跪着的是刘晟已故的十二皇叔的嫡长子,继承了称号的多罗王。说起来还是皇帝的堂兄,竟然明目张胆在京郊作恶,被大臣联名弹劾。
“皇上,他们实在是诬告!”多罗王委屈巴巴道。
刘晟直接将砚台往下方砸去!
雨后明前一年只出一窑的上好沉香墨砚摔成两段,差一点点就砸在多罗王跪着的大腿上。
“皇上……”多罗王吓得不敢说话。
刘晟却是越想越气,直接起身走下台阶,站在多罗王面前,一脚将他踢飞!
狼狈的男子在殿内翻滚了一圈,又赶紧跪在皇帝脚边,求饶道:“皇上,臣知错了!看在父王的份上,绕过臣这次吧!”
十二皇叔被搬出来,刘晟心里憋的慌。毕竟十二皇叔是七年前随他北征时战死疆场的,刘晟一个深呼吸,转过身离他远了几步。
手边是一个瓷缸,里面插了许多书画卷轴。
刘晟抽起卷轴,砸到多罗王脑门上,怒斥道:“如有下次,剥夺爵位!”
那卷画轴散开陈列在地上,正好面朝刘晟打开。
多罗王连连磕头到:“臣再也不敢了!”
他磕得额头都破血了,皇帝竟然一直不发声……
多罗王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只见皇帝正对着画轴发愣……
“皇上,”他瓮声道,“臣知错了。”
“滚。”刘晟一句都不想同他废话。
“是是是……”多罗王退下。几名宫人鱼贯而入,打扫被摔碎的墨砚,拾起散乱的画轴……
一名宫女刚刚要碰到画轴,皇帝突然咆哮:“别碰她!”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宫女被吓得灵魂出窍,一个劲跪地磕头。
常海给旁边人一个眼神,几名宫婢将吓傻的宫女扶了下去。
刘晟亲自弯腰,一屋子人跟着下跪,总不能高过了皇帝。他将画轴小心地拾起来,工整地放在御案上。
画上女子给他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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